七夕,那时候你带我买东西,和那些摊贩讨价还价,伶牙俐齿得不像蓬莱女君,好像当真在凡间生活过。”

那当然,她当牛马当了二十多年。

“怎么,觉得我市侩?”江照雪想起当时,轻笑,“我记得你一开始还不肯来,说什么……”

“一心修道,不念红尘。”

沈玉清清晰记得当时的话,平静道:“但你给我写了一百二十三封信,还用元音龟在灵剑仙阁一直公放邀请我的消息,仙阁子弟无不受其困扰。”

“所以你被逼过来……”

“我是自愿的。”

沈玉清打断她。

江照雪一愣,侧眸看去,就看他仰头看着祭坛上的祭祀舞蹈,平静道:“那时候,我只是在等一个足够的理由。”

二十岁的他,只是面对这个天之骄女的邀约,惶恐不安。

他怕接受了这份邀请,暴露了心意,之后她翩然离开时,他便成为一个一败涂地的笑话。

所以他等了又等,一再验证她的心意,一再等待一个理由。

“哦。”江照雪听着,反应过来,环顾着周遭,随意道,“原来你这么能装,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呢。”

“我只是喜欢等。”

沈玉清的声音散在乐声中:“我总是想等一切圆满,想等时机成熟,想等每一个人清清白白,我总是在等。”

“是你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