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目光扫过裴子辰和江照雪,似是察觉什么,随即笑起来,颔首道:“我祝裴小友,人生圆满,心想事成。”

裴子辰得话,眼眶微酸。

他手放在身后捏紧,面上故作镇静,平静道:“弟子也祝您,来世顺遂。”

寒舟子轻轻笑了笑,一想该说的都已说尽,便将拂尘一甩,躬身行礼,笑着道别:“多谢诸位,来世再见。”

说罢,他便在原地消散开去。

清风拂过,吹开门窗,夹杂风雪相送,一别两世,再不相干。

钱思思茫然看着门窗之外,裴子辰静默不言。

过了许久,江照雪抬手捻诀,诵念了一段渡亡经。

她声音飘散在空中,沈玉清转眸看她。

看见女子清冷眉目间带了几分悲悯,他目光微动。

等了许久后,钱思思慢慢回神,叹了口气道:“刚认个师父,这又没了。罢了罢了,我也算做了这老头交代的事,我便先走了,以后江湖路远,”钱思思抬手超几人行了个礼,“有缘再见?”

江照雪得话,站起身来:“我送你吧。”

说话间,裴子辰立刻取了江照雪的披风,朝着沈玉清行礼:“弟子随师娘送钱姑娘。”

说完,裴子辰便转身跟着上江照雪。

开门时,寒风吹来,三人说说笑笑离开。

沈玉清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听着外面的声响,在这寂静黑暗的房间里,喝了口刺骨的茶。

江照雪送着钱思思一起出去,同她简单交代了一下她们之间的关系后,到了门口,她也不知当与钱思思说些什么,想了想,便只道:”你手里应当有个传音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