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裴子辰我不可能杀,杀他你必受重创,所以我唯一的路只有帮他。”

“前提是,我是你的妻子?”

江照雪明白了他的思路,沈玉清没有回应。

江照雪想了想,只道:“其实……你若是因为责任感激,倒不如解开道侣契,多给我点灵石秘籍离开,我或许会过得更好些。”

“更好?”沈玉清眉宇间难得有了嘲讽,冷笑出声来,“是漂泊浪荡连件上等云锦都穿不到的更好,昆仑白玉都有不起的更好,还是眼盲受伤时时刻刻在危险之中的更好?!你离了我……”

“我镇压火毒的时候不会疼了。”

江照雪打断他。

沈玉清动作微僵,听着江照雪平静又温和道:“我不用再随身不带上百张符箓就惶恐不安,不用听任何人的冷嘲热讽,不用因慕锦月可以住落霞山我却只能通报才可进入辗转难眠,也不会听人说我妖修难驯,配不上你灵剑仙阁。我骑仙鹤,喝美酒,带个小弟子云游四方斩杀邪佞,所有人叫我仙师感恩戴德,我是穿不上云锦,也没有昆仑白玉,可是沈泽渊,”江照雪笑起来,抬手放在自己胸口,“离开你的这几年,我很开心,所以你若是为我好,倒不如就让我……”

“这些我做不到吗?”

沈玉清突兀开口,似是不甘。

江照雪疑惑,就听他哑声询问:“沈泽渊没有做到过吗?”

“那两百年为何不做呢?”江照雪脱口而出,冷声道,“若你做不到,还可说是你性情如此。可你能做却不做,这是心中无我。既是如此何必强留?”

“两宗联姻,岂可儿戏?”

沈玉清毫不犹豫开口,抬眸盯着江照雪:“当年是你要成婚,岂容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江照雪听着,静静看他,沈玉清似觉狼狈,扭过头去:”况且如今你既然要保裴子辰性命,你便当知道,我不可能把神器交给外宗命师的命侍。如今你我只有两条路,要么,我杀裴子辰,绑你回去。要么,你留下来,我们一起配裴子辰取神器。你不过就是觉得我做的不好……”

沈玉清顿了顿,他似是挣扎许久,才艰涩道:“我可以改。”

江照雪听着,大概理解了沈玉清的思路。

如果她与他不是夫妻,沈玉清不会放心神器在裴子辰身上。

甚至于哪怕他们是夫妻,神器在裴子辰身上,都只是沈玉清不想和他们两败俱伤后权衡利弊的结果。

而且,沈玉清心高气傲,她主动提出离开,不让他试一试,他大概不会安心放手。

“完了。”

看江照雪一分析,阿南立刻道:“你甩不开这块牛皮糖了。”

“怎么会?”

江照雪静默想了想,干脆开口道:“那你我打个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