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以极快速度把外衣发簪一把拽下塞进被子,躺下瞬间,沈玉清已经来到床前,一把拉开床帐。

清晨光线顺着床帘缝隙落到床上,沈玉清入目就是女子衣衫不整,露出大半肩头躺在床上闭眼昏睡模样。

他惊得猛地甩开床帐,随即便觉失态。

这时候,江照雪声音在床帐中虚弱响了起来。

“阿渊?”

沈玉清动作微僵。

这是很多年前,江照雪与他将将认识时,最喜欢用的称呼。

两百年前,灵剑仙阁还不是中洲第一大宗,他也只是灵剑仙阁一个小弟子,虽然也算出众,但比起中洲万年大宗蓬莱岛女君,天系木灵根还活到了二十岁的命师江照雪来说,云泥之别。

那时他尚未及冠,还不曾有字,她第一次询问他的名字,念了一遍“沈泽渊”后,便自然开口:“这么复杂的名字,我还是叫你阿渊吧?”

这个称呼,他从未应过。

等后来他取了字,他们成了婚,她为表亲昵,不愿意和别人一样叫他的字,他便会在每次她叫他的名时沉默。

最后她屈服,终于和别人一样叫他的字,只是在偶尔神志不清时,才会叫他阿渊。

那种时候他不想与她计较,也就不作纠正。

只是这种时候很少,也就是每月火毒之期,她才会如此胡言乱语。

听到这声“阿渊”,沈玉清慢慢反应过来,顿觉自己行事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