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一听,便愤怒起来:“你去找沈玉清,也不见他来帮你,去了又有什么用?”
“他不在,”宋无澜把玩着装着符纸的香囊,慢慢悠悠道,“这就是最大的作用。今日问祖宗,他一个剑修你以为有什么作用?”
这话让赵氏愣住,宋无澜观察着周遭,漫不经心道:“最核心的,是那个叫江照雪的命师。江照雪身边应当只有一个保护她的人,那个人肯定要去皇宫隔绝那东西,把沈玉清也调走,江照雪身边,便没有可用的人了。命师没有人保护,不足为惧,只要把她找出来,控制住江照雪,宋无涯问祖,那就是找死。”
“那……”
听到这话,赵氏眼睛亮起来:“你有找她的办法了?”
话没说完,宋无澜目光落到江照雪身上,香囊突然便灼热起来,发出光亮。
赵氏有些疑惑:“这是?”
“去。”
宋无澜朝着江照雪扬了扬下巴,“把那个拉二胡的盲眼乐师给孤叫上来。”
太监得话下去,江照雪正在乐队里浑水摸鱼,就见一个太监走来,恭敬道:“这位姑娘,太子有请。”
一听这话,钱思思顿时有些慌乱,拿着锣看了江照雪一眼,想说什么,就听江照雪道:“这位公公,不知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让你去就去。”
见江照雪不配合,太监声音也硬了起来,冷着声道:“废什么话?”
“公公……”
钱思思一听,赶紧赔笑,正要开口,就被江照雪拉住,暗中塞了一张传音符给她,随后起身道:“劳烦公公领路。”
说着,江照雪起身,跟着太监走上高台。
她这一动,所有人都看去,王公贵族窃窃私语,江照雪听着周边议论之声,无外乎是太子贪恋美色,又胡来了。
江照雪对这些话充耳不闻,跟着太监走到宋无澜身后。
她用灵力感知着周遭,能明显感觉到面前有一个血色人影。
在灵力感知的“场”里能看到血色,可见此人手上尽是孽债。
“来了?”
一个华丽中带了阴气的声音响起,江照雪抱着二胡行礼:“见过太子殿下。”
“坐孤身后。”
江照雪听着声音,便感觉有人上来,扶着她坐下。
等坐下之后,江照雪明显感觉旁边有一团煞气聚集。
阿南倒吸一口凉气:“好重的煞气。”
江照雪没有出声,只听前方青年道:“今日乏味,方才见你在下面拉二胡,颇有风情,便将你召上来陪陪孤,想必姑娘不会介意吧?”
“能侍奉殿下,是妾身的荣幸。”
江照雪垂眸应答,宋无澜轻笑。
“是么?孤以为你不会想来。”
宋无澜说着,从一旁取了一把宝石镶嵌的匕首,慢条斯理道:“孤对美人的兴趣,在于皮囊,所以这么多年,孤亲手剥过近百张美人皮。故而女子都害怕孤,姑娘不怕吗?”
“不怕。”
“哦?为何?”
“殿下杀人,是因为无趣,”江照雪平静回应,“妾身想,妾身应当还算个有趣的人。”
听到这话,宋无澜动作微顿。
他想了想,终于回头,将江照雪上下一打量,轻笑道:“姑娘说得是。”
说着,他眺望远处,慢慢悠悠:“孤生来锦衣玉食,什么都没做,就莫名其妙落个太子之位在头上。本来这位置,孤可以坐,也可以不坐,可只有在这位置上,孤才能肆无忌惮杀人,这算孤为数不多的爱好,只能为此谋一谋,算一算。可每次算都赢,孤也备觉寂寞。”
“装,让他装。”阿南听着,忍不住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