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随后又道:“但可以学。”

听他说得认真,江照雪一时有些心虚,总觉得把人家大弟子拐来给自己打杂有些不妥,便劝道:“倒也不必……”

“女君随弟子漂泊在外,弟子不能让女君锦衣玉食如初,但能为女君做的,弟子便当学。以前弟子总想着规矩,”裴子辰终于将江照雪头发挽好,从一旁取了发簪,插到江照雪发丝之中,认真道,“让女君受苦,是弟子迂腐。”

“还好啦,也没受什么苦。”

江照雪明白他的心思,颇为欣慰,但一想之前他拉她一下都要别别扭扭,传送个灵力都要拿帕子隔着,她又怕给他安慰回那没事儿找事儿的麻烦性子,赶紧又道,“不过你说得对,人只要问心无愧,不用在意这么多规矩,做你想做的事就好。”

“女君说得是。”

裴子辰给她梳好头发,转眸看向桌面画笔,试探道:“弟子能为女君上妆吗?”

“上啊。”江照雪立刻道,“我又不会。”

“以前……”裴子辰拿起眉笔,想了一圈云浮山的人,垂眸替江照雪描眉,“是青叶女仙帮女君上妆吗?”

“你还知道她?”江照雪笑起来。

“以前经常看她跟着您。”裴子辰耐心描眉。

江照雪随意道:“她是只蜜獾,只会打架,哪儿来这本事?以前给我上妆的是她义弟青墨,他是只男狐狸。”

裴子辰听着,手上一抖,江照雪立刻道:“你是不是画歪了?”

“一点点。”裴子辰轻轻擦拭,耐心道,“听闻妖修多是男子擅妆。”

“那可不是吗,”江照雪笑道,“雄性要娶妻,那都要争奇斗艳一番,也就人修,是女子爱上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