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正赶往店铺,姑父要是有什么事,您就说吧。”周宴宴蹙起眉头。
“是这样的,我代我那三弟一家来问问,他们也想来咱们这儿干活。不知宴宴你可不可以给他们谋个活儿?他们夫妇俩都是脚踏实地的人,做事从不马虎,人品更不用说了。”
闻言,周宴宴笑了笑:“行,无论是开拓荒地还是当木匠,都任凭他们选择。我这儿人手紧缺,他们想来就来吧。”
“太好了!我这就回去把这个好消息带给他们。”杨石头面露喜色,心中重负顿消。
见杨石头说完了却没有让路的意思,周宴宴又问:“还有别的吗?”
杨石头笑得更加开怀:“其实,我还有个小请求。见你这店铺里里外外忙碌异常,不知能不能考虑让我和文文也来搭把手?文文年纪小,重活他干不来,而我年岁大了,精力不济啊。”
周宴宴听闻此言,眉间微蹙,对杨家人,尤其是那位口无遮拦的周淑兰,她心中自有一杆秤,不是很信任他们,自是多了几分顾虑。
店里的有些配方要是被他们学了去,那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要知道,她外聘的厨师都是经官府契约签订,要是有出卖配方的,不仅是身败名裂,更将面临没收终身收入和做十年的牢房。
加之周淑兰行事难测,远不如大伯一家稳妥可靠,周宴宴在心中细细盘算后,已有了定夺。
她婉拒道:“店内人手暂时够了,要是将来有需要,我一定会优先考虑姑父您。至于表哥,要是体力不支,就回家好好休养几日吧。”
“唉,行吧。”杨石头面露遗憾,侧身让路,周宴宴驱车而去,车辙深深,渐行渐远。
他心中五味翻腾,暗自嘀咕,区区小事竟遭拒绝,淑兰说的一点也不假,这周宴宴把他们当外人了,只知差遣重活。
哼,臭丫头!
瞧不起人是吧。
他愤愤不平地望向马车远去的方向,随即收敛神色,面色凝重地去了工厂。
而周宴宴,浑然未觉自己的谨慎与考量,已在某些人心里播下了不满与怨怼的种子。
周宴宴由后门走进,马车就绑在后院,院内一片死寂,唯有她心中莫名升起不安,暗自嘀咕:今日怎么了,总觉周遭氛围异于往常?
怀揣着这份不安,她缓缓向大堂迈进,未及门槛,一阵喧吵已穿透门缝,隐约可闻。
好奇心驱使下,她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直至那夹杂着愤怒的声音清晰地响彻耳畔是禹堂哥与其他人争吵的声音。
“我最后警告你,管好你的臭嘴!宴宴心性纯良,与‘引诱’两字不沾边,你别在这儿凭空捏造,玷污宴宴的清誉!”
而对方,一名华服加身、举止张扬的女子,回应以满含轻蔑与不屑:“哼,小小年纪,城府颇深,妄想攀附高枝?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卑贱之身,竟敢肖想名门?来人,给我把这个店铺砸个稀巴烂,也该让那丫头知晓,不是所有枝头都容得下她这只小鸟!”
言辞之间,尽显傲慢与粗俗。
“住手!”
周宴宴适时走进大堂,穿过挡道的厨役,瞬间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陆七七细细端详着眼前的女娃,一袭淡紫色海棠的齐腰长裙紧紧包裹着她娇小的身躯,裙摆设计别具一格,透出一股灵秀。
约莫八九岁的年纪,面容清丽,马尾高束,简洁之中难掩一股超越稚龄的不羁,此人,难道就是周宴宴?
“你,便是周宴宴?”陆七七轻轻扬起下巴。
周宴宴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点了点头,“正是。不过,在我的记忆里,似乎并未与这位姐姐有过交集,姐姐是否对我有所误解呢?”
“我,郡守府之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