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牙子投去一瞥:“哦,是最近到货的一批奴隶,有好几个姿色上乘的。这不,连怡红院的鸨母都打算挑选几个回去。”
这话让周宴宴猛然间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一个奴隶制度根深蒂固的时代。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与其不断耗费银两聘请那些来去无定的散工,为啥不将这笔资金用于买些忠诚可靠的下人呢。
心中有了计较,她不禁问道:“这儿有没有卖死契奴隶的?”
此语一出,周父与周老爷子在身后闻言,皆是吃了一惊,齐声问道:“宴宴,你当真有这打算?”
人牙子笑着对周宴宴道:“有的,小姑娘,不论是终身契约还是短期契约,我们这都齐全,就瞧你中意哪种了。”
周宴宴走向一旁:“请为我挑选几个甘愿立下终身契约的,回去照顾我娘的;再挑几个体格健壮的汉子做杂役。另外,你们这儿有没有携家带眷的?要是有,也请一并带来,让我挑挑。”
她心中暗自盘算,这样的家庭整体依附于主家,想必忠诚度更高,毕竟全家老小的温饱都在主家的一念之间,谁敢轻易背叛?
“行,小姑娘您稍坐一下,我这就去给您张罗,保证让您满意。”人牙子心中已明,这位小丫头定是个出手不凡的大主顾。
周宴宴被恭敬地请上座,另外一个牙行呈上一盏香茶。
“宴宴,你当真考虑好了,要买下人吗?”周父再次问了一下,毕竟他们出身贫寒,从未想过能享受他人服侍的待遇。
周宴宴啜了一口香茗:“买几个人回来帮忙是好事呀,我娘既要顾念幼弟幼妹,又要操持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是很累滴。况且咱们家宅宽敞,日常清扫也是件不小的差事,难道爹忍心让我娘一人去操劳?有了他们分担,爹娘可以减轻负担啊。”
周父心中暗自点头,觉得宴宴说的也对,就没有再反对了。
至于周老爷子,则是默默颔首,他深知宴宴行事自有分寸,对于宴宴的这个决定是完全持支持态度。
见二人无异议,周宴宴就安心等待侍他们领人过来。
不久,刚才那位人牙子领着十几个奴隶走进来,他们面黄肌瘦,身形单薄,显然是长期缺乏营养所致,特别是那些小丫头,更是令人心生怜悯。
人牙子在一旁道:“小姑娘,这些都是已签下死契的人,您可以随意挑选,看中哪位就请告知。”
周宴宴逐一审视着眼前的众人,左边聚集的是拖家带口的家庭,而右边则站着都是一些壮汉。
排在前面的就是两个小丫头了。
经过一番细致的观察后,周宴宴终于站起身,指向三排中的其中一排:“前排的两个小姐姐我都要了。至于左边的那户一家五口,要是他们擅长耕作,我也一并收下。至于这里的壮汉我买三个。”
统计下,共有两个小姐姐、还有那一家五口,是一对中年夫妇以及他们生的三个小闺女,问了才知道,大闺女十三岁了,另外一对是双胞胎来的,十二岁。再加上三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总共买了九个人。
被选上的那户家庭激动道:“是的,我们擅长耕作……”
这一幕,让一旁的周父心生讶异,心中暗自盘算:咋买这么多了?他不禁忧虑地问:“宴宴,买一两个就可以了,我们真能负担得起吗?还有,他们没地方住啊?”
周宴宴:“将来我可能还觉得人手不足呢。我们新宅空置的房间那么多,完全能够容得下他们。至于能不能负担得起他们,我自有打算,您就放宽心吧。”
那位人牙子面带春风算着账目:“汉子每个十五两,女丫头嘛,每个十两,至于那户一家五口的,就算四十五两,再加上你先前相中的家畜折算……”
他指尖轻拨,算盘珠上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