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都可能被看到,他只亲了一会儿就离开了,没有过多的纠缠。

分开时,他眼中犹带着湿润的笑意:“那以后都要牵好了,兰妹妹。”

她脸红着点头,正要拉着他走的时候,却见李涿一动不动,望着旁边某处。

黑黝黝的假山,枝叶影影绰绰,叫人看不真切。

周兰回过头来:“怎么了?”

李涿收回凝重的目光,朝她笑道:“无事,刚刚好像看见一只野猫从那边窜了一下。”

她笑道:“你怕是看错了,这个时节,哪有猫儿在外头呢?”

他揽着她的肩膀往回走:“也说不定呢,有的猫儿就喜欢躲在暗处偷看。”

“那怕是通了人性。”她瞧不见假山那边的情形,只以为真的有野猫经过。

他不置可否,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了。

天色渐暗,潭园中的石座灯盏次第亮起,照亮了浸着雪渣的石径。

她怕摔着了,挽着李涿,每一步都走得慢而小心。

回到宴席上时,一樽寒月高挂,酒过三巡,气氛正酣。年轻男女们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或作诗,或弹琴,或画画,或下棋。

周兰和李涿不欲去掺和那些热闹,便寻了一个清净的地儿,坐着看几人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