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晃了晃铁棍,“把冰袋交出来,饶你不死。”

闻朝月眯起眼睛。

前世在红枫基地,这种暴徒她见多了极端环境下,总有人选择成为野兽。

“最后警告,”她缓缓抽出枪,“退后。”

光头男大笑起来:“拿把玩具枪吓唬谁”

“砰!”

子弹擦着光头男的耳朵射入身后的墙壁。

闻朝月握枪的手稳如磐石,眼神冷得吓人:“下一枪打脑袋。“

暴徒们僵在原地。

光头男摸了摸流血的耳朵,脸色阴晴不定。

“怎么回事?”祁言忱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他带着一队士兵快步走近,右臂的绷带已经被血浸透,脸色因失血而苍白,但眼神依然锐利。

光头男恶人先告状:“这疯女人开枪打人!”

祁言忱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到闻朝月面前:“你没事吧?”

“我没事。”闻朝月收起枪,指了指药房,“他们在抢劫救命药。”

祁言忱这才转向暴徒,声音冷得像冰:“根据紧急状态法,抢劫医疗物资可以就地正法。自己滚去禁闭室,或者我帮你们选块裹尸布。”

暴徒们灰溜溜地离开了。

祁言忱示意士兵跟上监督,然后一把拉住闻朝月的手腕:“跟我来。”

他带着闻朝月绕到医疗中心后方的临时指挥所,确认四周无人后,突然一个踉跄扶住了墙。

“你伤得不轻。”闻朝月皱眉,从包里取出一支抗生素和干净绷带,“把绷带换了。”

祁言忱没有推辞,他靠在墙边,咬着牙解开染血的绷带。

伤口已经发炎,边缘泛着红色。

“变电所怎么回事?”闻朝月一边帮他清理伤口一边问。

若不是变电所突然爆炸,有所准备的基地,在进入极热期第三天不会就混乱成这样。

棉签触到溃烂的皮肉时,祁言忱的肌肉明显绷紧了。

“是秃鹫的人,潜入了基地。”祁言忱压低声音,语气冷然,“暂时只有指挥部知道详情,我们怀疑基地有内鬼。而且他们都认得你,最近不要单独行动!”

祁言忱的话让闻朝月的手指微微一顿。她迅速将绷带打了个结,抬头直视他的眼睛:“内鬼?确定吗?”

“变电所的爆炸点太精准了。”祁言忱的声音压得极低,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不是熟悉基地布局的人做不到。”

闻朝月脑海中闪过基地认识的人的面孔。

她不动声色地将剩余药品塞进祁言忱的口袋:“这些你拿着,伤口再感染会要了你的命。”

祁言忱没有推辞,只是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刚才你给逐月姐的药...是从哪来的?”

闻朝月心头一紧。

她明明记得自己是从背包里拿的药,难道被他看出了破绽?

“药房后面捡的。”她面不改色地撒谎,“可能是之前掉落的。”

祁言忱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最终松开了手:“小心点,最近别”

“祁队!东区又有人中暑暴动了!”一个士兵急匆匆跑来报告。

祁言忱咒骂一声,匆匆对闻朝月道:“快回去!天黑前别出门!”

说完便跟着士兵跑向骚乱方向。

闻朝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热浪中,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她摸了摸腰间的手枪,决定立刻返回27号楼。

室外温度已经攀升到49度,空气扭曲得像沸腾的油锅。

闻朝月贴着建筑物的阴影移动,避开主干道上混乱的人群。

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