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逃了?,静脉留置针是她自己拔的,吊瓶里的营养液都没输完,只输了?一半,她趁着?唐敬尧的人不在病房,捂着?手背偷偷跑了?出去。
她出去后,见电梯口人多?,就没坐电梯,而是走?的楼梯。
走?到二楼,她想上厕所?,于是便去了?走?廊尽头的公共卫生间,结果就听到了?那些比毒I药还毒的话。
说闲话的是几个?年轻护士,虽然嘴巴很毒,十?句有九句都是胡说八道,但一堆假话中却有一两句是真话。
比如说她与唐敬尧在一起的那段日子,确实可?以总结为“唐敬尧养了?个?女学生”,而她也确实捅了?唐敬尧一刀。
只是这些事情,那个护士是怎么知道的呢?
护士跟唐敬尧又不认识,也不是唐敬尧那个?圈里的人,甚至连见唐敬尧的机会都没有。
她能知道,说明有人说这些话的时候,被她听到了?。
说这些话的人,很明显是唐敬尧身边的那些富家公子哥。
只有他们才知道这些事,也只有他们才敢乱说。
唐家的佣人嘴都很严,就算知道了?也不会乱说。
至于唐敬尧是真不知道他身边的朋友乱嚼舌根,还是知道了?也所?谓,或者故意纵容,曲尽欢那时候已经没心思去追寻真相。
她那时候满心就一个?念头,离开海城,离开唐敬尧。
原本她并不想出国,只想毕业后找一份工作,好好挣钱,早点实现经济独立。
可?为了?摆脱唐敬尧,她最终还是去了?国外?。
她实在不想跟唐敬尧在一起了?,太累了?,也太苦了?。
她跟了?唐敬尧三年多?,完全?受不了?他变态般的掌控欲。
他纯粹把她当成小孩似的看管,掌控着?她的一切,小到吃饭喝水,大到她的生活学习,以及社交关系,方方面面都约束着?她,管着?她。
她因为唐敬尧管得?严,经常跟他吵架。
而每一次争吵,都是以她大喊大叫开始,最后默默流泪结束。
时间一长,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
唐敬尧始终高冷优雅地坐在一旁,冷眼看着?她耍丑。
除了?管得?严,唐敬尧的占有欲更是强得?可?怕,令人窒息。
有一次,她因为去参加一个?学长的生日宴,玩到很晚才回去。
那天晚上唐敬尧发了?很大的脾气,她一回到家,他就阴沉着?脸把她扔到了?床上,发狠地弄她,把她身上弄得?青一块紫一块,冷酷狠厉地贯到底,最后把她弄得?都撕裂了?,快到凌晨才停。
那天她发了?一场高烧,病了?好几天。
从那之后,她特别?怕他,打从心底里畏惧,又怕又恨。
可?那时候,她还没毕业,没法离开海城,只能继续忍耐蛰伏。
所?以后来?大学一毕业,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脱离唐敬尧的掌控,为了?离开他,她连命都可?以豁出去。
身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曲尽欢回过神?,急忙闭上了?眼睛。
她现在不想面对?唐敬尧,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他们从前的事,没有被戳穿也就罢了?,一旦被别?人戳穿,她根本没有勇气再去面对?他。
唐敬尧走?到病床边,拖了?张椅子,坐在她跟前,看着?她鸦羽般的长睫微微颤抖,知道她是醒着?的。
他伸手轻轻碰了?下她脸,低声问道:“想喝水吗?”
曲尽欢不好再装睡,睁开眼看他:“你回去休息吧,不用在这里守着?。”
唐敬尧俯下身,低头看着?她,手指勾了?下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