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辄摔摔打打、任性刁蛮的少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安静沉稳的女子。

她开始按时安静地吃饭,不再挑三拣四;

闲暇时会拿起书卷,静静地阅读;

亦或是常常坐在窗边,眼神放空,一发呆就是一整天。

李八子在冷宫中的种种改变,自然没能逃过有心人的眼睛。

很快,便有人将这些事一五一十地报给了始皇政。

始皇政听闻后,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神色稍缓,命人将李八子从冷宫中接出来,仍旧让她住回原来的宫殿。

旨意传到冷宫时,李八子平静地接了旨,只是在接旨的那一刻,恭敬地跪拜谢恩,除此之外,并未像以往那般迫不及待地跑去章台宫向大王当面谢恩。

回宫后,李八子亲自下厨,精心做了两个小菜,命人送至章台宫,以表对大王的谢意。

郑妃听闻李八子的这些举动后,正慵懒地靠在榻上,手中轻轻拨弄着刚染的凤仙花指甲。

她不屑地冷哼一声,轻蔑地摇了摇头,撇嘴说道:“哼,瞧她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定是被宁堇琰那贱人打压得没了气焰,往日的威风都跑到哪里去了?

放着陇西李家如此雄厚的背景不用,竟然甘愿输给一个出身低贱的贱奴,真是不堪大用,难成气候!”

郑妃不再说李八子,突然想起来什么,问柳儿:“上次的事家里收好尾巴了吧?可别留下把柄,秦堇不足为惧,但是查案的是蒙将军,你写信给家中让小心行事。

再有就是秦堇不是一心想要在宫外做生意吗?那就让她做,等她做得风生水起,最得意之时,我们郑家也多得一个产业。呵,到时候看她还怎么得意?”

柳儿眼中闪过一丝好奇地问:“主子,你说她能在宫外做什么生意?一个深宫女奴能有什么见识?”

郑妃轻轻嗤笑,眼中满是不屑:“左右不过是绸缎,胭脂之类的女人生意罢了。听说大王看重她将原来华阳太后身边的掌事女使都给她了。”

说着郑妃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怨愤,带着几分伤感地说道:“就这么容易得了一个掌事姑姑,那秦堇便是真正得了大王的心。大王这是想着,他不在时,也有人替他照顾秦堇呢。”

柳儿眼珠子一转,脑海里冒出一个主意,提议道:“除了咱们针对堇夫人,不如主子也主动一点,给大王送送东西什么的?那秦堇不是也见天的给大王送吃的送喝的?说不定大王高兴了,就能多来咱们这儿呢。”

郑妃想了想点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便好好琢磨一下,送什么好?那李八子不就是因为跟秦堇一样送红豆酥被大王赶出来了?若是送得不好,平白又惹得大王厌烦。”

柳儿想想,眼前一亮:“不如咱们送穿的?那秦堇是一个洒扫的女奴出身,哪有什么绣功,不如小姐你做件里衣给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