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预备,到时候非得被冻死不可。
火炕,对,火炕得赶紧安排上。
她越想越觉得此事刻不容缓,当机立断,转身走向桑芩刚刚擦拭得一尘不染的案几,在一个蒲草编织的软垫上盘腿坐下。
她伸手拿过一张洁白如雪的棉帛,又寻来笔墨,全神贯注地开始描绘她记忆中盘火炕的详细方法与构造。
始皇政心中惦记才被禁足的宁堇琰,实在没忍住,不带一人,自己施展轻功偷偷去芷兰院后院隔窗偷看,发现宁堇琰并没有他想的那般茶饭不思。
倒像是找到了独处的乐事,在案几上写写画画,乐在其中。
始皇政气闷不已,又偷偷离去。
这一切,宁堇琰不知。
时间在笔尖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夕阳的余晖渐渐隐去,最后一抹阳光也从屋子里消失殆尽,黑暗开始笼罩整个房间。
宁堇琰沉浸在绘制火炕图中,丝毫未察觉到周围的变化。
桑芩见宁堇琰聚精会神地写写画画,生怕打扰到她,便轻声吩咐众人都出去干活,自己则在一旁默默守候,时不时为宁堇琰添些茶水。
终于,宁堇琰完成了绘制,她抬起头,这才惊觉屋子里安静得有些异常。
她缓缓站起身,舒展了一下因长时间盘坐而变得僵硬的双腿,又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试图驱散周身的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