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姜说话间想起宫女柳儿被剁的双手心里更是惊恐愤恨,只是剁人手的是始皇政,她不愿恨自己的男人,却认为一切的根源是那个卑贱的女奴。
坐起身子来漫不经心地抚着衣袖上的玄鸟纹……
抬眼看着跪坐在下方的齐姜问道:“你要哀家如何替你做主?那女奴是大王第一个女人,现在可正新鲜着呢。”
说罢仰起那张年过三旬仍娇嫩魅惑的脸,等着齐姜回答。
齐姜抬起满脸泪水的脸,看起来楚楚可怜,眼神怔忪没听懂王太后是什么意思。
不由得着急说道。
“都是那个卑贱的女奴坏了宫中的规矩,求王太后给妾做主,您才是这后宫最大的主子啊,大王给她出头,莫不是把您也不放在眼里?”
“大王并不是她一人的,她怎能日日霸着不放,不让大王去别人那里。”
赵姬本是躺靠在案几之上,不想理这个齐国公主,那日是她让人给政儿下药,本就心存试探,结果是那女奴受宠。
一个女奴罢了,左右不过是个玩意,只是看看政儿的反应如何?
若是真的不行,日后无嗣?
那她与嫪毐生的两子活泼可爱,待政儿百年后他的两个兄弟选一人继位也未尝不可。
不过,她听到齐姜说到她是这咸阳宫后宫之主时,她心中暗自点头。
政儿现在越发不将她这个阿娘放在眼里,全然是忘了他们母子二人在赵国为质时一起度过的苦难日子。
忘了是谁护着他平安成人?
是谁在赵国替他周旋打点让他得平安归秦?
想到此处,赵姬挥手让给她揉肩的女奴退下,宦官嫪毐在一旁侍候。
齐姜这句触动了她,自打政儿统一六国,现在后宫并无后位,自然是她最大。
便点头应道:“罢了罢了,政儿年轻不懂事,想是被个狐媚子给迷惑了。少不得我这个做母亲的说道说道。”
抬头示意齐姜:“你去请她过来一趟,就说哀家想见见她!”
齐姜有些迟疑:“这……”
上次她去找堇便不讨好,这次再去,若是大王知道了……
一旁的嫪毐向赵姬请樱:“王太后,要不还是奴婢和齐夫人跑一趟吧?现在这位堇夫人是大王心尖上的人,齐夫人过去怕是请不过来吧?”
齐姜连忙点点应和:“对对对,还是得劳烦嫪公公陪我走一趟。”
赵姬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快去,嫪毐熟练地从案几上拿过赵姬手令揣在怀中,向外走去……
齐姜向赵姬施礼后慌忙带着宫女向后退出宫殿后追上嫪毐。
二人坐着轿撵往章台宫走去。
……
这边正在收拾院子的宁堇琰并不知道齐姜给赵姬告状过来找麻烦。
外面午时的太阳照在章台宫的门棱上,知了声声叫着传来几分热燥。
宁堇琰打量着这个自己选的小院子,是章台宫最偏远的一个小院子。
桑芩给宁堇琰搬来一个案几让她坐下,又倒了一杯解暑的浆子。
是一种用蜂蜜和野果浆加井水混合的水,酸甜可口,宁堇琰擦擦脸上不存在的汗意,好想来一杯冰美式。
实在不行,来一杯桂花引也行啊!
福宝爱莫能助地摊开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宿主你现在可是连500分都没有的人啊!还是先努力赚分吧!”
好!好!好!
卷,是吧?!
21世纪的牛马,卷起来让你们害怕!
哼!
宁堇琰轻抿了一口茶,放下陶器烧制的杯盏,利落挽起袖子,露出一段如雪藕般的小臂,拿起一边放置的锄头开始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