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婵呆呆地站在原地,脸上表情扭曲可怖,眼睛红得像要滴出血来。

总有一天,她要让所有欺负她的人付出代价!

门外的侍卫见她久久不出来,面无表情道:“宁小姐,你该回去了。”

宁婵气得流下眼泪,在侍卫的「护送」下回来西苑的房间。

宁姝吃完补品之后浑身发热,想把外面披的狐衾脱掉,伏蕴不仅不让她脱,还把带子系得更紧,宁姝的脸埋在厚厚的毛领里,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王爷,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冬天穿得多才容易生病。”

“那就每天多喝点补品,不要生病。”

宁姝:“……”感冒发烧这种事她怎么控制得了?

不过伏蕴从早上开始就怪怪的,好像有点……过分关心她?

难道是昨晚她吐血吓到她了,害怕她死了之后没人给她治腿?

倒也有可能,不然怎么解释她突然的改变。

两人在府中散步,晌午时分伏岑跑来,看到即墨然就横眉冷对,不给她好脸色。

每次即墨然想要跟宁姝说话,伏岑就适时打断,即墨然气得握紧了拳头,却无可奈何。

伏蕴十分满意伏岑的表现,把她想要的西域异香给了她。

“谢谢皇姐,我最爱你了!”伏岑爱不释手,高兴的五官乱飞。

伏蕴表情幽深,对她道:“再接再厉。”

伏岑立刻就明白过来,挑了挑眉,心照不宣。

宁姝看着姐妹俩打哑谜,刚想问即墨然借医术,伏岑便瞬移到了即墨然身边,抓着她的胳膊道:“听闻小公主会医术,我正好有些不舒服,劳烦公主给看看。”

即墨然想把伏岑的胳膊摔下去但对方像狗皮膏药一样贴着她,怎么甩都甩不掉。

“七公主哪里不适?”

伏岑眼睛一转,指着胸口道:“心痛,时不时就要绞一下,可难受了。”

即墨然幽幽道:“若是心脏有问题,七公主恐怕早就卧病在床了。”

伏岑「啧」了一声,道:“公主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会说谎吗?就是心绞痛嘛,不信你摸!”

她说完拉着即墨然的手放到自己心口,还一脸神秘道:“是不是不太好?”

即墨然感受到手下的柔软,整个人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半晌才推开伏岑。

“七公主这病我治不了,你找别人吧!”

伏岑不在意跑出去的即墨然,转头对宁姝道:“看来是医术不精,皇嫂莫要被她骗了。”

宁姝嘴角抽搐:“还是七公主聪明。”

伏岑一脸骄傲:“那可不!”

宁姝觉得这孩子大概率没救了,有机会还是让懿贵妃练个小号吧。

伏蕴不管其他人,只想每时每刻都跟宁姝待在一起,一刻都不想分开。

幸好她只是个闲散王爷,有极大程度的自由,平日没事的时候就跟宁姝待在一起,这一待就是一个月。

这期间即墨然一直住在王府,伏岑为了能够从伏蕴这里得到更多的好处,每天都要来盯着即墨然,后来干脆住在王府,任凭懿贵妃派再多人来请都无济于事。

宁姝害怕宁婵精神失常,每隔一两天也会把她放出来透透气。当所有人聚在一起的时候,她才知道什么叫五个女人一台戏。

经过一个月的磨合,伏岑跟即墨然已经能够和平相处了,两人还生出了许多默契来,有时连说话都异口同声。

唯有宁婵猪嫌狗厌,整个人憔悴到了一定程度,宁姝觉得是时候把她放回去了,不然万一折磨死了宁怀昌那个老匹夫来找伏蕴的麻烦。

想让宁婵死可以有很多种方法,没必要这么明目张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