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玩十天之后,宁姝和姬妄回了宫,姬妄知道妊嵇擅自调兵之后十分生气,再加上早跟赢胥统一战线的官员的添油加醋,姬妄已经相信妊嵇明天就会造反,带着五十万大军剑指王宫了。
姬妄带着一身怒气下朝,路遇前来献殷勤的聂双双,本就憋着一肚子气的她借题发挥,狠狠一脚踹在聂双双胸口,聂双双当场倒地吐血。
“别再出现在孤的眼前了,看见你就心烦!”
现在只有宁姝才能平息姬妄的怒火,让姬妄平静下来,这是后宫妃子都知道的事,偏偏聂双双不信邪,非要来招惹姬妄,只能受了这皮肉之苦。
宁姝估摸着姬妄快回来了,往香炉里加料,再把燃烧完的香灰丢进燃着的火盆里,室内充满了浓郁的香气,宁姝连忙把腰间挂着的香囊拿起来闻了一下。
近来姬妄越来越狂躁,得多往香囊里放点香料才行,免得哪天她突然发疯把她也给伤了。
姬妄走进来,急急跑到宁姝跟前,嗅着她身上独特的香味,眼中翻涌的怒气悉数消失,只有对宁姝的迷恋。
“阿姒,只有你才是真心对孤,其他人只会污泥孤。”
她这么一说宁姝就知道那群臣子又反驳了她的意见。但是在妊嵇的事上,她必须推波助澜一把,否则那位骁勇的将军将会是她颠覆夏国的一大拦路虎。
“王上先坐,妾帮王上按按,应该会轻松一点。”
姬妄坐下,享受着宁姝的服务,道:“以前丞相在的时候他就总是钳制孤,这也不让干那也不让干,如今他不在了,孤以为孤可以随心所欲,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想到那群老臣自诩年长,竟然妄想坐第二个丞相,孤要把他们全杀了!”
宁姝按着姬妄肩膀的手一顿,劝谏道:“王上,他们都是夏国的股肱之臣,王上切不可冲动啊。”
姬妄抓住宁姝的手,把她带进怀里,蹭着她的颈窝道:“阿姒这么明事理,他们还说阿姒的坏话,实在不知好歹!”
“妾不在意,只要王上相信妾,妾就知足了。”
“自然相信你,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呢?阿姒,阿姒。”姬妄把头埋在宁姝胸前,深深嗅着她身上的味道,一阵满足。
最终那些老臣还是没能劝住姬妄,她下旨收回了妊嵇的兵权,让他以罪臣之身回阳城。
姚律担心妊嵇的安慰,劝道:“将军,不能回去啊,你若回去恐怕凶多吉少。”
妊嵇卸下将军甲胄,眼神决绝道:“我十三岁从军,大大小小的仗打了不下百余场,我不信王上会对我赶尽杀绝。”
“那我愿随将军一同回去。”姚律斩钉截铁道。
回去的路上两人遇到伏击,妊嵇带的骑兵无一生还,那些人自称是姬妄亲兵,前来送他们上路,姚律拼死护住妊嵇,用生命为他杀出了一条血路。
“将军,别回阳城,军中不少都是你的亲信,他们会愿意追随将军的,属下先走一步了。”
那些人杀了妊嵇,挥刀向妊嵇走来,妊嵇抢了一匹马,原路返回。
回到军中,亲近部下全部围上来,问他为何会如此狼狈,还有人问姚律怎么不见了,妊嵇目眦欲裂,双眼血红,咬牙切齿道:“姬妄负我,大夏负我,从今日起我不再是夏国的大将军,我要让姬妄给枉死的百姓和姚律一个交代!”
大夏一百二十八年的冬天格外寒冷,那些因为赋税增加而没有钱制冬衣的百姓生了大面积冻疮,有的更是冻死在冰天雪地里,而这个时候,他们的王上正在温暖的宫殿里厮混,桌上放着名贵的酒和精致的菜肴。
无人在意路上的冻死骨。
百姓怨声载道,底下的官员刻意隐瞒了这些事。所以从来不知人间疾苦的姬妄以为,百姓和她一样,有温暖的冬衣,有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