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来和谈,论兵力夏国比秦国强了不知多少倍,就算和谈秦国也找不到便宜,那位秦国太子可能醉翁之意不在酒。”

想到这里,宁姝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眼里的冷意被玩味取代,一片黑色的纸屑飘到空中,使得她的表情变得虚幻了起来。

翌日清晨,赵美人宫里的人着急忙慌的来找姬妄,说赵美人今日晨起吐血了,现今已经昏迷,太医也说不查不出病症来,所以请姬妄过去看一眼。

宁姝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漫不经心道:“王上还在休息,我不敢去打扰,要不你去?”

宫女自然也不敢,重重的磕了两个头,哭着对宁姝道:“还请姚美人让王上去看我家美人一眼,万一……”她猛地收声,肩膀抖动,哭得很是伤心。

“看得出来你对赵美人一片忠心,只不过王上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我也不敢贸然打扰她睡觉,再说你家美人不是还没死吗,这么着急见王上干嘛?”

宫女抬头看她,被宁姝眼中的冷意吓到,哭哭啼啼的回去。

宁姝转身进寝殿,看到姬妄一直腿搭在床沿,一只腿屈起放在床上,侧着身子坐姿随意,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宁姝走近把屏风上的衣服拿在手里,故意道:“王上都听到了,我把你爱妃的宫女打发走了,王上若是不放心,妾陪您去瞧瞧?”

姬妄一把将宁姝拉进怀里,含笑道:“不是还没死吗,不急着去。”说完上下其手,宁姝又成了饿狼嘴边的肉,被吃干抹净。

姬妄去上朝之后宁姝去了赵美人宫里,看了眼她的症状就出来了,就是慢性中毒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如果赵专是个聪明人,不出两日就会来找她。

自那日从姚家回去之后,赵专就噩梦不断,不仅晚上被各种东西缠上,晌午小憩时都感觉有东西在掐他的脖子,那种感觉就像是真的有冤魂索命,每次睡醒都身上都被汗水浸湿。

如果说只是这一件事的话,可以认定为巧合。但是宫里传信说苇儿吐血昏迷,赵专再也坐不住了,当即叫人传信给宁姝,想要跟她私下见一面。

收到口信之后,宁姝趁姬妄喝醉之际,跟随出宫采买的太监出宫了一趟,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茶肆跟赵专见了面。

“赵大人先前不是要跟我保持距离吗,怎么会主动要见我?”宁姝十分自在的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丝毫不在意对面赵专铁青的脸色。

“我最近的噩梦和苇儿的昏迷都是你搞得鬼,你到底给我们下了什么药!”

“赵大人,说话可要讲证据,我在自己宫中大门都不出,能把你们怎么样?虚心事做多了总会看到鬼的,赵大人做噩梦的时候难道就没有反思一下自己吗?”

宁姝虽然唇角勾着淡漠的笑,但眼底深处是汹涌的波涛,如果赵专没有救她一命,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这个叛国贼。

“你到底想怎么样!”赵专一拳砸在桌子上,檀木桌子凹进去了一个大坑,赵专手背上青筋凸起,脸色青白交加,像吃了死苍蝇一样难看。

宁姝慢条斯理的喝口茶,丝毫不惧赵专,“赵大人,生气伤身,你有没有觉得身上冒冷汗,眼睛也有点发虚?”

赵专原先没有这种感觉,但宁姝一说她就得哪哪都不对劲,像中邪了一样。

“妖女,还说你没有下药!”赵专拍案而起,手里的匕首按在宁姝的脖颈上,稍微用力就能划破她娇嫩的皮肤。

“赵大人,把我杀了死的可不是你一个人,你那宝贝女儿也会死,或者说你们赵家五十多口人都得给你陪葬。”

“你在威胁我?”

“怎么能说威胁呢,只是让赵大人冷静下来,这样咱们才好谈判。”

赵专收了匕首,重新坐下来,眼里浮动的杀意减退,“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