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严希眉头又蹙起，除了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她不记得他们之间还有其他事，可宁姝问的显然不是这些。

宁姝的心一沉再沉，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没有再近一步，也没有后退。这个距离，是她跟严希的安全距离。

不是跟给她洗手作羹汤，给她按脚，给她讲睡前故事的严希，而是那个三十岁就拿遍了国内最高的三个电影奖项，还有两个含金量极高的国际奖项，她的大前辈严希。

宁姝没想过会遇到这种事，脑子还有点懵，想过这是不是严希的恶作剧，可她的反应绝对不是装出来的。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严老师，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宁姝转身往外走，眼睛里最后一点光也没有了，长睫垂下来，遮住里面的情绪，让人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什么。

“宁姝！”

严希叫住宁姝，在宁姝转过来的时候，抿可抿唇：“能帮我倒杯水吗？”

宁姝顿了十几秒，然后抬步走过去倒了一杯水。严希手上还输着液，行动不便，在宁姝把水递到她面前时，她挣扎着用嘴去够，努力无果之后，她看向宁姝，眼神虽无温度却很真挚。

“谢谢……”

宁姝无奈，托着她的后背把水喂给了她。相处了这么久，她没办法对着这张脸太绝情。

“还有什么想要的吗，没有我就走了，让小王进来照顾你。”

严希想让她留下，却没有理由留她。而且她们之间还有没解决的事，宁姝未必会听她的话。

关门声响起，严希望着门后模糊的身影，头又开始疼起来，她到底忘了什么？

感觉很重要，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宁姝背靠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喧嚣，沉着的心毫无波动，眉头不自觉皱着，神色疏淡。

她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