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在空气里氤氲开来。嗅到这股药香的高木柔突觉四肢发软,喉咙像是被烈火灼烧。
她有些慌乱的摸了摸喉咙,张口想要说话,却一个字都吐不出。
反观裴鹤覃,仍是风轻云淡的样子。
裴鹤覃不冷不热的睨了孟济一眼,“人越老话越多。”
话语微顿,转而说道,“累了。”
言下之意,让他赶紧把人带走。
孟济“嘿”了一下,“你少忽悠我,想跟你家小娇妻煲电话粥就直说!你的身体什么样,老头子我还能不知道?那可是我一手改造的。”
说着话,孟济把突然瘫倒在地的高木柔拎了起来,低头瞧了瞧,似是发现了什么,他一把捏住高木柔的脸,哈哈大笑,“我说鹤覃啊,你是不是看到这张跟你家小天仙儿有点神似的脸蛋,睹人思人了?还是觉得心里膈应的慌?”
“您再唠叨,今年的药材就自己上山去采。”裴鹤覃在床边坐下,习惯性的抚了下佛珠,旋即拿起手机。
得。
孟济一下就被他扼住了命运的喉咙,他这辈子为毒痴为毒狂,为武哐哐撞大墙。
这几十年他两耳不闻窗外事,悉心在山里钻研毒,断了药材,就等同与要了他半条命。
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立马就拎着高木柔走了,快到门口,又开始嘀咕,“这世道再怎么变啊,都有那么些个脑子有病,着急送死的,姑娘你这傻玩意,他让你走,你赶紧走多好,非得上赶着自己躺坑里。”
“嗳,话说,你是不是看天门不授毒术,就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不屑用毒那一套啊?”
“我跟你讲啊,你要这么想就大错特错了,你们先生啊,可跟正人君子这个词一点都不沾边,他一向是为达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