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她愈发精神,“阿覃,许乌和烟烟之间的事,你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啊?”
“嗯。”裴鹤覃也没勉强她,睁开眸子,下床倒了杯温水悉心喂给她,“小白或许知道。”
闻言,秦惜星眸一亮,“那我回头问问小白。”
...
小蝴蝶把溥含烟接到月茗园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虽说温度已经转暖,但现在不过才三月底,凌晨还是冻的人发颤。而溥含烟却只穿了一件绿色的V领吊带裙,裸露在外的两条手臂肌肤和天鹅颈上布满了青紫色的伤痕,一张素净空灵的小脸惨白惨白的吓人。
小蝴蝶拿毛毯披在了她身上,随后上楼,敲响了主卧房门。
“咚咚咚”
“小姐,我把人接过来了。”
不一会儿,秦惜安抚好小佛子才从房间里出来,小蝴蝶看见她,便说,“小姐,她好像捅了许少。”
“嗯?”秦惜惊讶的看向她
小蝴蝶,“我去许家的时候,她在偏房里,房间的地上有一把沾了血的匕首,她嘴里一直念叨着,我没想杀你之类的话。”
“我看她精神有点失常,就把她抱上车,带过来了。”
听到她的话,秦惜心里感到有些怪异和不解,“我知道了,辛苦你了,天都亮了,你别玩游戏了,赶紧休息。”
“哦,好。”小蝴蝶应了声,乖乖回房。
下了楼。
秦惜站在远处看着溥含烟失魂落魄的背影,过了片刻,才靠近她,“烟烟?”
“......嗯.....”溥含烟眼睫颤了颤,双手紧紧攥着肩上的毛毯,声音很低很低,含着偌大的不安,“惜惜,对不起,打扰你了。”
秦惜倒了杯水给她,让值班的佣人退下,方才柔声问,“没事,是一晚上没睡吗?要不要先睡一会儿?”
溥含烟摇了摇头,微抬起下巴,双目红肿的看向秦惜,她不说话,秦惜也没先开口,只是默不作声的陪着她。
良久,窗外的天色彻底大亮,客厅里走动的佣人多了起来,厨房里渐渐响起机器工作的轻微响声。
秦惜随手拿起平日里搁在茶几上的孕期注意事项翻看了起来,茶壶里的水见了底,终于,溥含烟低声开口,“惜惜,你知道.....我和许乌的关系.....”脸上难掩紧张之色,“.....对吗?”
“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知道了吧。”
秦惜闻声放下书,如实道,“我只知道你们是情侣关系。”包养关系,她也是刚从她嘴里知道的。
“情侣关系?”溥含烟苦笑不堪,喃喃自语,“情侣关系吗?以前,我也幻想过.....我们是普通的情侣关系,我也幻想过。”
她的手臂从毯子里渗出来,递到秦惜面前,整个人说不出是平静还是麻木,“惜惜,你看,这都是他弄得。”
“你知道吗?我跟了许乌五年零三个月零七天,这五年里,多数时候,我身上总是带着伤。”
“我每次被惩罚,直至现在,我都没有一次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我知道,我活该,因为我甚至不敢问许乌,我错在了哪.....”
秦惜低眸看着她伤痕累累的手臂,有勒痕,有刀痕,也有.....掺杂其中的咬痕。
屋外响起清脆的鸟啼。
溥含烟侧目通过偌大的落地窗看向窗外生气勃勃的景象,清澈的鹿瞳呆滞无神,毫无生机,“我是他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是他觉得无趣了就逗一逗的宠物,我一直觉得,我只要扮演好他喜欢的样子,我就能在他厌倦的那一天安然无恙的离开。”
“我今天才知道我错了,我想的太天真了。”
“我才知道,许乌他根本没想过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