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用了药,也不过是睡上一天半。
族长觉得自己和女儿能在一起的时间本就不长,不想浪费每一分每一秒,能挺就挺过去了。
“那楚清漪呢?她不是在紫擎的小院里吗?”现在小院成了废墟,楚清漪是好是坏也成了谜。
紫嘉,“小公主不用担心夫人,夫人所在的密室有自动防护装置,爆炸发生的那一秒,玉床会自动沉入地下室。”
“对了,小公主和少主也不必为了这次爆炸自责,或者是内疚,这次的根本原因在我们。”
“紫族地下有自动式填充式的炸药管,我们不在家里,就会习惯性的打开内部安防,这次也不例外,好在景瑲赶回来的及时,没发生什么大事。”
...
紫擎这次的病情严重的超出紫嘉的预想,没有过多停留,尽心尽力如实跟秦惜汇报完情况之后,他火急火燎的离开。
还有两天就要过年,正该是喜庆的时候,紫族却出了这么大的事。
上上下下都像是在奔丧一样,气氛凝重得很。
早上被炸毁的房屋已经有人开始修缮。
紫嘉走的急,也没想起来告诉秦惜和云绥他们在哪里。
三人只得原路返回去。
走的路有点多,秦惜觉得有些累,路过一个完好无损的花园,她选择坐下来歇息。
“哥,你怎么想?”她问
云绥想抽烟,跟她的距离离的有点远,闻声吐出刚吸进嘴里的烟雾,漫不经心的说道,“紫擎?还是紫族?泱泱,你知道的,哥哥对这里没兴趣,对他自然也没有感情。”
“不过,你若是想认他这个父亲,哥哥就跟你一起。”
跟秦惜比起来,云绥要薄情的多,血缘确实很神奇,他不否认。
但前提是,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要在一起生活过,当初他找到泱泱,为何与现在见到紫擎的感受大不相同。
因为小时候和泱泱一起生活了好几年,他虽然没有那段记忆,但面对自己疼过爱过的妹妹,那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是从心底不受控制的像是藤蔓一眼肆意滋生。
紫擎与他而言,是茫茫人海中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秦惜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想法,准确的说,她不愿意面对自己内心所想。
每当她去想要直视自己的内心,都会觉得很陌生。
她对现在的自己很陌生。
这种陌生感让她烦躁,让她不安。
“泱泱。”云绥掐了烟,走到她身边坐下,抬手轻轻捏着她的脸颊,嗓音温和且认真,“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哥哥都支持你,不要想太多,让自己开心就好。”
旁侧。
裴鹤覃静静听着兄妹俩的谈话,并不做言语,只是伸手拂去了云绥捏着秦惜脸颊的那条手臂。
秦惜叹了一口气,活了两世,头一次有迷茫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有件事我得告诉你。”话语顿了一秒,“哥,紫擎他还有半年的时间。”
“嗯?”云绥不解的掀起眸子,“他中的什么毒?”
裴鹤覃将拆开的饼干递给秦惜,淡淡开腔,“二十多年前,被天国社下的毒,不知道什么,除了天国社的人,目前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能解开。”
闻言。
云绥眯了眯桃花眼,“你有线索。”不是疑问,是肯定。
“嗯。”淡漠的应了声,他将拂去小殿下嘴角的碎渣,声线没有起伏,“想要线索?”
“目前并不想。”云绥不是很在乎。
秦惜咀嚼的动作一瞬,红唇轻轻翕动,却未发出声音。
男人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眸光闪了闪,转而问道,“泱泱,回家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