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正因为这个,我妈她一直都很讨厌秦惜她们兄妹俩,秦惜的哥哥死的早,没受多少苦,秦惜就不一样了,她在秦家的日子很难。”
“她要忍受我妈和大叔子的打骂侮辱,忍受我老公的靠近,忍受小辈们对她的捉弄。话都说到这里了,我也不必藏着掖着了,有什么事都告诉您罢了。我记得秦惜那个哥哥死的时候,她好像才五岁左右吧?当时我妈还把她塞进棺材里,想让她跟她哥一起走。”
“还有一次,寒冬腊月的,我妈让她跳舞,或许是她跳的我妈没满意,就把她推进了湖里,那时候秦惜好像是十一二岁。我那个大叔子,他欠了一屁股赌债,我妈不给他钱,他就把秦惜母亲留给她的财产都占了,后来,可能是欠了太多钱,他为了找钱用,就把秦惜送进了娱乐圈。”
“有时候,我老公心情不好,打我的时候还会骂秦建,说他总是把秦惜往别人床上送。”
说了这么多,秦大夫人的嗓子有些哑,她咳嗽了两声,又接着说,“秦惜在秦家没有好的生活,裴先生若是还想继续听,那我就接着讲。”
“不用说了。”裴鹤覃墨黑沉邃的凤眸翻涌着蚀骨的冷意,俊美无俦的脸庞氤氲着一层寒霜,身上气压低的吓人。
成右背手立在一旁,屏着呼吸,大气不敢出,看向老太太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这老太婆真不是个人,像他这种手上沾满了血,自认为冷血的人都不会对小孩子下手,老太婆倒好,她竟然把才五岁的秦小姐塞进棺材里!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不对!是秦家人都不是个东西!这母子三人真是让人恨的牙根痒痒!
妈的!他真想上去揍这死老太婆一顿!
想着,成右就捋起了袖子,咬牙问道,“先生,要不要我...”
裴鹤覃薄唇抿着冷厉的弧线,嗓音凉薄,“不急。”
报仇的事,秦惜要亲手做才能体会到快感。
听到裴鹤覃的话,成右不解的挠挠头,先生现在看老太婆的目光已然像是在看死人了,但为什么不让他动手啊!
不懂...
但是要听话!
不过,他知道先生现在一定很心疼秦小姐。
成右把袖子放下来,继续一脸鄙夷的盯着秦老太太那张难看至极的脸。
病房里忽然间变得静悄悄的,压抑的气氛好像让空气都变得不流通了,让人呼吸感到困难。
婆媳俩不敢动,不敢说,就这么一直跪着。
直到太阳落山,天空披上了一层橘色纱衣。
似是在阖目养神的裴鹤覃突然睁开了漆黑无波的眸子,他抬手,修长白皙的中指抵了下金丝眼镜,继而站起身,语气淡淡,“秦老太太这么大年纪还跪我,可真是折煞我了。”
“我走了,你也别跪着了。”
说罢,他抬脚朝门口走去。
秦老太太动了动酸麻的腿,动作缓慢的站起来,一瘸一拐的跟上去,哑声说,“裴先生,关于惜惜那些事,我...”
“您不用再说了,我们先生累了。”成右将她拦在门口,动作并不温柔
秦老太太没站稳,身子一歪,肩膀磕在了门框上。
“妈,小心点。”秦大夫人慌忙站起来,拖着发麻的双腿,跑到她身边,担忧的问,“妈,疼不疼?要不要抹点药?”
走廊里,那抹颀长挺拔的身影迈进了电梯。
秦老太太眼里的温和瞬间褪去,她转身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打在秦大夫人脸上,然后将她推倒在地,手里的鸡翅拐杖不由分说的打在她身上,“你个活腻了的东西!谁让你自作聪明的把那些事告诉裴先生的?急着找死是不是?蠢货!”
“我告诉你,要是秦家有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