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身边坐着抱着娃娃的小少年。
“喝药。”见她醒来,达纳托斯将冒着热气的汤药端给她。
闻着苦涩涩的味道,秦惜就感到一阵反胃,伸手将碗推到了一边,“这什么药?我不喝!”
“安胎药。”达纳托斯捏了捏自己放在娃娃口袋里糖,正回想着云绥当初哄她喝药的场面,蓦地感到手上一轻。
等他看过去,秦惜已经端着碗,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没几秒。
她落下手臂,一张绝艳的小脸蛋皱成了苦瓜,将空碗递给他。
达纳托斯剥开糖果,喂她吃下,方才接过空碗放下。
接着,他说,“回来的路上,我看到你男人家造的直升机了,在距离这里一百多公里的雨林上空。不出意外,你男人在飞机领域下面。”
“是你父亲,故意让我看到的。”
秦惜被这碗中药苦的说不出来话,就眨巴着一双澄澈的星眸静静听着他说。
“还有,哥哥出事了。”达纳托斯又剥开一颗糖喂给她,不紧不慢的说,“不过不严重,景瑲说哥哥在伯南克雪山,因为连续几天有较大的暴风雨,那里发生了雪崩。”
“半个小时前景瑲送来消息说,哥哥和那个和尚没事,他们的队伍还有几个人没找到。”
秦惜把糖咬碎,“哥哥带的人都跟你和小蝴蝶一样吗?”
“差不多。”
“你不用担心,虽然雪崩被埋,四十分钟之后找不到的存活率是百分之三十,但他们都不是一般人,经历过各种实训,死亡的几率很小。”
“现在找不到的极大可能性是这些天太累了,想偷懒。”
说着,达纳托斯停顿了一下,似是知道秦惜会问什么,他紧接着说了一句,“我不是在安慰你,我是在阐述事实。”
“口是心非。”秦惜捧住他的脸揉了一把,叹息道,“不行,咱们俩明晚逃出去吧,飞机起飞的时候,我记下了大概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