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出去?!”秦惜愣了一下,神情错愕,反应过来,小脸上却不见欣喜,反而十分严肃,“宁愿带我出去,都不碰我?!”

“所以……”

“小佛子,你是真不爱我了对不对?”

裴鹤覃脚步一顿,垂眸,微挑了下眉,“殿下如果这么想的话,我们就不出去了,今晚也不睡了。”

“出去散步,还是通宵熬夜,殿下选一选。”

秦惜,“……”

“宝贝儿,你给的爱太多。”她严肃的小脸一垮,“我选择出去散步。”

裴鹤覃勾了勾唇,拿起外套,将她裹得严严实实。

深夜十点。

月茗园里的佣人和园丁多数都已休息,执勤的保镖兢兢业业的在园中一圈圈的巡视,路灯尽数亮起,映着满园美景。

秦惜像是小孩一般,侧坐在裴鹤覃的手臂上。

花园里的绿植依旧茂盛,鲜花亦是如此。

尽管已是寒冬,仍不见一朵花衰败凋零。

秦惜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后花园了,记得她来时,花园里还是石景水榭,小桥凉亭。

现在的后花园,全然变了一个样,石景不在,只剩满园的鲜花,小桥流水隐在其中做点缀。

凉亭尽数改成了长廊,夏日,廊顶铺就的紫藤花已经被爬藤的香槟色月季所覆盖。

粉红色的芙蓉和五颜六色的山茶开在长廊两旁,混着洁白如雪的仙客来和冒出绿芽的腊梅,寒风冷冽,万物荒芜的冬季,这里的后花园处处充斥着生机蓬勃。

玻璃花房在西南角,被盛开的仙客来包围在其中。

说起来,自从花房建好后,秦惜一次都还没有进去过。

这次走到这里,她忽然想到花房建起的初衷。

第一次想在哪里?

想在花房。

当时为了应付小佛子,她随口一提的话。

他们的第一次不在这里。

花房却实打实的建了起来。

秦惜垂下眼睫,凝视着男人惊为天人的侧颜,眸中清清楚楚的映着他寡冷却蕴着一抹只属于她的柔情。

心尖微动,言语随心,“宝贝儿,进去看看。”

“嗯。”裴鹤覃声线温和,迈开长腿朝玻璃花房走去。

花房一直都由茯苓打理,除此之外,除了裴鹤覃,再也没人来过这里。

此时,茯苓早已下了工,为了保持花房里的话阳光充足,植物补光灯会整晚开着。

花房里的温度偏高,一进门,一片姹紫嫣红映入眸中,紧接着秦惜就感到了一股热风夹带着香甜的花香迎面扑来。

“放我下来。”她晃晃腿

裴鹤覃弯下腰,将她放下,继而解开她脖颈上的围巾,摘下她手上的毛绒手套。

“外套,外套也要脱。”秦惜弯腰嗅着身边盛开鲜艳的厄瓜多尔玫瑰。

在偌大的花房中,在千百种颜色的鲜花中,她身边这一小片的灰色厄瓜多尔就像是在灰烬重生盛放,独一份的冷艳绝望的美。

她抬手拨弄花瓣,不经意间抬眸,看到花朵之下光滑的翠绿枝干,眉眼不自觉的弯起,“小佛子,这些花的刺,是茯苓故意修剪掉的嘛?”

“嗯。”裴鹤覃将她脱下的外套放在干净的花架上,指尖拨弄着腕间的翠玉珠,温声说,“小心点,别扎到手。”

秦惜闻声歪了歪头,笑容粲然,倾身向前凑到他脸上亲了一口,“宝贝儿,我爱死你了。”

裴鹤覃伸手揽住她腰身,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的玉颈,迫使她抬起头:

“殿下。”

“继续。”

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