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伤在书房那一晚还没有,想来应该是被关到幽禁室的时候没有处理伤口,他自个闲着无聊,就玩起了自残。
指尖不小心碰到还未痊愈的枪伤,一个湿漉漉的洞,秦惜顿了一下,越过去,拔掉周围的玻璃碎片,这才低低开口问他,“枪子留在伤口里不拿出来,很舒服?”
门口的小蝴蝶都看呆了。
漂亮的绿眼睛眨啊眨的,小姐怎么突然就跟小少爷......调.....调情?这不太好吧?她是不是不能看?
她是不是该转过身去?
可是.....可是小姐这样.....这样抵在小少爷的肩上,垂着精致的眉眼,红唇似笑非笑,撩着他衣衫的样子......真的......真的很勾人诶!
达纳托斯从呆滞中回过神来,转身一把将她推开,素日里黯淡的金瞳多了慌乱的人气,额前金色刘海似乎因为恼怒都翘起来了几根,“谁让你碰我的!”
“害羞什么?”秦惜扔掉手里的碎片,先是拿出浅蓝色的手帕擦了一下颈上流下的血珠,而后擦了擦手,一脸漫不经心,“姐姐有男人,比你帅,比你身材好,比你有男人味。所以,姐姐对你那稚嫩的小身板没兴趣。”
说着,她将脸侧的长发撩至耳后,美目上下打量他一眼,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达纳托斯雪白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不知是害羞,还是被气的,“我告诉你!你少耍手段!我跟你势不两立,早晚得带你一起去死!”
“嗯,我知道,就喜欢你这股劲。”秦惜满不在乎,慢悠悠的道出来意,“小崽子,拿起你的娃娃,出去处理一下伤口。帮我哥哥做事去。”
达纳托斯恶狠狠的瞪她,“那是我哥哥!”
“你的自我叫法而已。”秦惜向外走,嗓音懒洋洋的,“云绥是我哥哥,我俩有血缘关系,你没有。”
“小姐,您的伤口,绥爷看到了会很生气。”边秋蝶抱着碗走到她身边,接过秦惜手中的擦拭干净的银簪放进口袋。
秦惜拿出一根玉簪,挽起长发,解开领口的枫叶盘扣,“没事,小伤而已。”
“对了,忘记问你了,上次为什么要去受罚。”她拿过瓷碗,抓了几粒石榴放进嘴里,清甜的汁水漫过味蕾,传入心间,“小蝴蝶,我再跟你说最后一次,以后跟你没关系的事,不要往自己身上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