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卜双抿了抿唇,不回答他的问题,干脆闭上眼睛无视他调笑的目光,指尖捻动着菩提珠,诵起了经。

“真不经逗。”云绥哼笑,解开手铐,下床去了浴室。

卜双眼睫轻颤两下,察觉到手铐被解开,缓缓睁开眼,将挂在自己腕间的一面脱下放在床上,然后重新合上眼睛诵经。

不一会儿。

云绥从浴室出来,他看挺直的脊背,翕动的唇,无声嗤了一下。

铐着确实不舒服,他也不再上铐子,反正卜双也出不去,所以他躺在床上,重新睡了个回笼觉。

另一边。

秦惜的生物钟在十点左右准时敲响,悠悠睁开星眸,迷迷糊糊的跟小佛子拨过去视频。

与以往不同,裴鹤覃今天的嗓音格外暗沉沙哑,“宝宝。”

“嗯……”秦惜刚睡醒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还带着一丝奶气,“老公,你嗓子怎么了?”

话落,她隐约听到一声不真切的喘息。

秦惜以为是幻听,眨巴眨巴眼,愣了两秒,反应过来,迷迷瞪瞪又有几分清醒的看向屏幕。

画面里很暗,男人像是在一方窄小的空间里,裸着上身,冷白的肌肤在昏暗的光线里呈古铜色,隐隐约约能看到他不断起伏的胸膛,以及胸膛前精瘦的手臂。

“宝宝,把灯打开。”沉哑的嗓音带着细/喘。

透过屏幕,像是沙漠里磨砺着风蚀柱的热风,从秦惜耳廓吹拂而过,缓缓渗透进耳膜,撩着心尖。

秦惜咽了下口水,盯着他微动的手臂看了两秒,爬出温暖的被窝,倾身将台灯打开。

其实屋外已是艳阳天,但暗色的窗帘将亮光全部遮挡在外,屋子里昏暗的像是在傍晚。

趴在床尾的花花听到开灯的声响,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继续趴下。

秦惜将手机静音,翻身下床,朝花花招了招手,“宝,出去找小蝴蝶吃饭饭去。”

“嗷~”花花舔了舔爪子,呜咽一声,不情不愿的从床上跳下去,跟在秦惜身边走到门口。

秦惜打开门,等它出去,又将门合上。

接着,她返回到床上,重新拿起手机,从静音调成录音。

舔了下唇角,嗓音娇娇软软,“老公,你继续。”

说着,她故意俯下身,半举着手机。

两条细细的墨蓝色的带子搭在圆润的肩头,长发垂在一侧,半挡着领口雪白的肌肤。

一个很巧妙的高度与姿势。

屏幕另一端。

裴鹤覃喉结滚动,凤眸微眯,冷然的眸底夹带着暗炙的欲。

其实,这个时间点,他破天荒的已经睡过一觉。

只是那段睡梦里有她。

梦境/旖/旎。

且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导致他洗完澡还无法……

“宝宝,坐起来。”从发梢滴落的水珠顺着修长的脖颈缓缓下滑,落在古铜色的胸膛,是艺术品里绝妙的一笔点缀。

秦惜眸里划过一抹狡黠,声音勾人的不得了,“你声音大点,我就把这件碍事的衣服……给拿掉。”

“好。”一般情况下,只要她想听,裴鹤覃都会满足她。

毕竟。

他一直想让殿下全身心的离不开自己。

秦惜也说到做到,不但拿掉了挡“镜头”的衣服,还满足了他各种要求。

一通视频,打了两个多小时。

秦惜从卧室转到浴室,洗了个澡,缓了一会儿才换上衣服出去。

去到餐厅。

不出意外,她看到了云绥和卜双,以及神色古怪的温德尔。

秦惜觉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