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说起来大花,你来这里,它怎么办?”

卜双,“它不是已经在殿下身边了吗?”

闻言。

秦惜愣了一下,心里有些不敢置信,“你是说花花和小花?不对,你是说花花?”

夏天的那个晚上,花花在她耳边鸣着只属于她和大花之间的交流方式,她醒来以后,不是没怀疑过花花就是大花,但最终这个猜疑还是被现实所证实是假。

花花当时根本没有给予她回应。

卜双看出她心中所想,垂在身侧的指尖捻着菩提珠,轻声同她说,“它和殿下不一样,它没有记忆,这里对大花来说是新生。”没有正面回答,却实实在在的告诉了她,花花确实是大花。

一瞬间,秦惜心里百感交集,眼眶被风吹得有些酸涩。

彼时,边秋蝶抱着衣服下来,一件扔给卜双,一件轻轻搭在了秦惜肩上,视线扫过在月光下散发着幽幽冷光的银铐子,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小姐,你从哪来的手铐?”

“下午从治安兵身上顺过来的。”秦惜嗓音闷闷的说道,“小蝴蝶,你走前面,我们去找我哥。”

边秋蝶知道他们是有话要说,自己不方便听,便应了一声,“好的小姐。”

去往区长府的路上,秦惜走的很慢,她问卜双,“你什么时候把大花送来的?”

“殿下离开沧澜的第二天。”

“其实殿下离开的第一天,大花就开始寻死,它跑出去找那些和殿下有仇的灵士,甘愿被骨族所抓,甘愿成为他们的发泄对象。”

“它以为殿下抛弃它了。”

“我找到它的时候,它已经奄奄一息,被剥了皮,喂了魔化的丹药。”说到这里,卜双清缓的嗓音渐低,“我救它,但它已经心死,我愧对于殿下的嘱托。”

“无奈之下,只得告诉它真相,用秘法送它来找殿下。”

秦惜当初离开沧澜大陆,唯一记挂的就是大花,她用自己认为的方式给大花找了最后的归属。却不知,她的所作所为对大花来说是一种毁灭性的抛弃。

狼是孤傲的,一生也只认一个主人。

当它意识到自己被主人抛弃,第一个念头便是寻死,它会想,是不是自己做的不好。

“是我的错。”秦惜垂下眸子,听着卜双的一言一语,心渐渐沉入寒冷的湖底。

忽而,

她意识到不对,“你当时不是跟我说,我会有一缕魂体留在沧澜陪着大花吗?为什么大花还要寻死?没有魂体残留?”

“没有。”卜双侧目看向她,眸底隐隐含着愧疚,“那是我对殿下撒谎了,为了让殿下安心。”

“所以,我来这里是你早就预料到的?还是说,是你一手策划的。”事已至此,有亲情,有友情,而且大花现在也在她身边,秦惜没什么好生气的,语气平和说,“一样的名字,一样的样貌,一样的家庭。”

“唯一有差别的就是,活在九嶷族的我,早早就没了家人。而在这里的我,又或者说是她,二十二岁还有家人。”

“卜双,这些事,你该给我个交代,我知道你们梦族的人神秘,能和天道交流。可我思来想去,始终是想不明白。”

“我手上沾满了鲜血,背负着无数生命,甚至一度想将沧澜大陆搞得生灵涂炭,这样的我,是因为作恶多端,煞气太重,天道抹灭不了,你渡化不了。”

“所以......”

“才将我送这里来的吗?”

路灯微弱的光线从头顶洒落,明明暗暗的街道上人烟稀少,三两孩童穿着小斗篷,手里拿着鲜艳的花束从两人身边跑过。

留下一串如银铃般稚嫩童真的欢笑声。

跑在最后的小丫头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