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梨花带雨,让人好不怜惜。
奈何成右是个不折不扣的糙汉子,看到她哭,不仅不会心疼,反而觉得十分聒噪,“大小姐,您能不能上一边哭去?”
“噗...”秦惜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
下一秒,她就发觉有一道恶狠狠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秦惜循着感觉看去,不出意外的跟秦木晴对上了视线,她挑了挑眉,弯唇说道,“姐姐这么瞪着我干什么?妹妹本来就胆小,被你这么一瞪,今天晚上怕是得做噩梦了。”
“哦对了,顺带说一句,裴先生形容姐姐的词语...很贴切。”
“秦惜!你...”秦木晴气的攥紧了拳头,想要说些什么,碍于裴鹤覃的缘故,最终还是选择了忍耐。
彼时。
隐在人群后的秦老太太走了出来,她脸上笑眯眯的,看不出有任何生气的迹象,径直走到裴鹤覃面前,先是客客气气的道了歉,然后拉着秦木晴离开了此处。
路过人群,听着人们嘲讽的笑和鄙夷的话,秦木晴再也忍不住,气的甩开老太太的手,哭着跑回了房间。
秦老太太面色不改,笑呵呵的同众人说道,“各位,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大家见笑了。我这个孙女被家里宠坏了,日后我一定严加管教。咱们宴会继续。”
众人相视一眼,心口不宣的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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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一角。
秦惜沉迷在消消乐里不能自拔,场内有人在弹奏钢琴,将游戏音效遮盖的七七八八。
玩了一会儿,手机便提示电量不足。
秦惜迫不得已将手机还给他,而后有些无聊的靠在他肩上,视线漫无目的落在一处,声线懒洋洋的说,“裴鹤覃,你给我买个手机和游戏机。”
现在有了记忆,她才知道自己还是很穷,原身的银行卡和父母留下的资产都在秦建那里。秦建每个月会给她一万块钱零花钱来维持日常生活。
这一万听起来是不少,但是别忘了,她的职业是演员。
说直白点,连一次美容的钱都不够。
裴鹤覃依旧是毫不犹豫的答应,“好。”
秦惜眉眼一弯,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葱白纤细的手指撩起一缕乌发把玩起来,嗓音柔柔的同他说,“我要问老太太一些事情,今晚就不回去了,明天中午你记得来接我。”
裴鹤覃捻动佛珠的长指微微一顿,垂下长睫,侧目看她,“明天我有事,今晚让成右留下来。”
“好吧,那你明天回家嘛?”听到他低磁的声音,秦惜倍感舒服的眯起眼眸,眉间蕴着一丝餮足,神态像极了吃饱喝足后的猫儿。
男人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挂着佛珠的长指紧了紧,“回。”
一旁,成右听着两人像是夫妻般的对话,不由摸了摸鼻子,正欲离远一些,抬眸就看到正前方站了一位熟悉的人。
女人身着长款黑色西装裙,踩着黑色带钻高跟鞋,长发撩在右侧,英气的五官中带着些秀气,若不是这身装扮,单看脸倒是有些雌雄莫辨,气质很冷,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疏离感。
成右愣了两秒,“沈总,您怎么在这!”
沈端月勾了勾红唇,淡声道,“陪朋友,顺便来给裴先生敬个酒。”
“这...”成右回头看了一眼,得到应允,这才往边上让了一步,“沈总,请进。”
沈端月迈开步子,走到裴鹤覃身侧,将手中的香槟递给他,态度客气又疏离,毫无谄媚,“裴先生,好久不见。”
“嗯。”裴鹤覃扫她一眼,神色漠然,接过香槟抿了一口,淡淡道,“坐。”
秦惜坐直了身子,心中有些惊讶,今天来给裴鹤覃敬酒的大佬们全然被拒,而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