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裴鹤覃回答,丁管家便率先开口,“秦小姐,钱医生前几天休假还没回来呢,先生是去茶室拿东西了。”
“噢噢。”这几天确实没看见钱医生的身影,秦惜不疑有他,转过头接着看起了电视。
医疗室。
钱友满面愁容的看着手中里的体检报告,其实,在为秦惜检查完身体的第二天,这份报告就已经出来了。
他看先生一直在照顾少夫人,那温柔体贴的样子,劝退了他要提交报告的脚步。
少夫人的身体…不太好…
这件事他不敢隐瞒,只能一拖再拖,但一直拖着也不是个办法,总归是要禀报的。
忽然,门外走廊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钱友收回思绪,拿着报告的手紧了紧,轻叹一声,踌躇不安的迎了上去,双手递上报告,“先生,少夫人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说说看。”裴鹤覃面无表情的从他手里拿过报告,垂眸扫了一眼。
钱友嘴唇轻轻翕动,沉默片刻,咬咬牙,硬着头皮直接说,“先生,少夫人她…她…”
“很难…很难受孕。”
“宫…宫寒…”
闻言。
裴鹤覃捻动佛珠的手一顿,眉心拧起,那双淡漠的墨瞳仿佛淬了一层寒霜,刺骨的冰冷。
医疗室内寂静无声,屋内的温度无形中在下降。
钱友屏住呼吸,低垂着头不敢抬起。
时间一点点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钱友觉得仿佛快要窒息时,蓦地听他淡声问起。
“调理的方法。”
“只要她来月事时不那么疼就好。”
言下之意便是,孩子有没有无所谓。
钱友瞳孔一颤,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裴家若是没有…
罢了罢了,先生心里只有少夫人,先生只要少夫人。
钱友将事先写好的调理方法拿出来,双手递给他,低声说,“先生,这上面的调理方法是目前来说最好的方式,我会一直咨询他人,为少夫人找到更好的调理方式。”
裴鹤覃淡淡“嗯”了一声,接过纸张,低头仔细看了看。
看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抬起头,沉声说道,“若是惜惜问起你...”
“我就跟少夫人说仪器坏了,检查报告要隔一段时间再出来,然后我再伪造一份!”钱友语速极快,显然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裴鹤覃扫了他一眼,将手里的检查结果放在桌上,只拿着那张写满了调理方法的纸张阔步离去。
刚出走廊。
只见成右一脸严肃的走来,他恭敬的唤了一声,“先生。”
顿了顿,他接着说,“我们一周前和克蒙希党交易的那批货出问题了,新V1930微型炸弹的实际爆速比实验快了三秒,Dunbar Yves半个小时前来电话,说因为爆速的原因,他损失了不少手下。”
“他让我们..给个说法。”
“我们这边跟V1930相关的人,我都已经聚在基地了,先生,您看...”
克蒙希党是斯鲁治公国最大的地下势力,他们的老大Dunbar Yves是个不折不扣的精神病,喜怒无常,残暴成性。
这通电话说是要个说法,其实不过是想在先生这里讨点不要钱的东西罢了。
毕竟Dunbar Yves从不在乎人命。
这给不给东西,给什么东西,他说了不算,柳爷说了也不算,要不然他也不会来麻烦先生。
裴鹤覃抬手捏了捏眉心,淡淡道,“明天早上我去基地。”
“好的,先生。”成右应了声,匆匆离去。
晚上,秦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