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而落,众人噤住了声,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聚集在了男人身旁那道曼妙窈窕的身姿上。
入目。
女人一身黑色绣兰旗袍,腰不盈一握,体态婀娜。一头乌发散在脑后,右侧发间戴着一个竹叶夹,一张媚如三月桃花的小脸上带着浅浅笑意,潋滟星眸映着眉间朱砂盈盈生姿,冷中含妖,简直美的勾魂摄魄。
秦惜两条如玉藕般的手臂自然挽住裴鹤覃,半个身子懒洋洋的靠在他身上,轻飘飘的视线一一扫视着众人,在触及到正前方呆愣的祖孙二人时,瞳孔骤然紧缩。
一段段记忆像是清泉涌进干涸的池塘,将脑海的那一片空白填补的严丝合缝。
秦惜不动声色的压下内心莫名升起的噪郁,整理着记忆,忽听裴鹤覃清哑淡漠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她们看见你好像很惊讶。”
秦惜收回目光,将散落的发丝撩至耳后,举止间尽是万种风情,“谁知道呢,估计是我今天美的惊人,让他们看呆了吧。”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走。
秦惜没注意裴鹤覃的反应,微微侧过身,面对着呆若木鸡的秦国,眉眼弯弯的朝他挥了挥手,“大伯,晚上好啊。几天不见,你丑的更令人作呕了呢。”
“秦,惜,你你你...你怎么...”秦国瞪大了眼睛,一副见了鬼的神情,一边向后退着,一边颤抖着声音说,“你不是秦惜!你肯定...肯定不是秦惜!”
“你明明就已经...”
话未说完,就被秦老太太出声打断,“国儿!你慌慌张张的像个什么样子!怎可在裴先生面前失了仪态!”
言罢。
秦老太太眼神冷冽的瞥了眼秦惜,继而走到裴鹤覃面前,弯腰向侧前方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裴先生,国儿的失态请您见谅,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还请您入内。”
这最后五个字说的极为巧妙,显然您只代表了裴鹤覃一人。
然而。
裴鹤覃却像是没听到般,并未理会她。而是伸手揽住了身侧娇人盈盈一握的细腰,垂着幽邃的眼眸,轻声问她,“可要进去?”
“今天可是姐姐的生日宴,人家自然是想进去,可是我看奶奶和大伯好像不欢迎我呢。”秦惜靠在他怀中,微微仰着头,水润如星河般的眸子亮晶晶的,低柔的嗓音含着不自知的娇柔可怜,“裴先生,你还是带我回去吧,参加不了姐姐的生日宴没关系,我只要奶奶和家人开心就好。”
“这么多年,我一直记得奶奶说我是个野种,是我侮辱了秦家的血脉,是我的错,我不该来,可是我也只是...太想姐姐了而已。”
接着,她红着眼眶,抬高语调同秦老太太说道,“奶奶,没经过您同意就擅自回家,是我的错。等宴会办完了,我一定立刻来家里领罚。”
“就是...就是您能不能换个惩罚,前两天您抽我鞭子的伤口还没下去,我怕拍戏...”
秦老太太听着她的话和场内众人的唏嘘声,脸色愈发沉郁,终是再也忍无可忍的呵斥道,“够了!住口!简直是胡言乱语!”
008小右右你这么喜欢我呢
“在场的各位谁不知道我秦梧桐为人性情温和,素来以德礼待人。打骂家中小辈那是绝不可能的事!”
秦老太太双手撑着拐杖,年纪大了,身子有些佝偻,但气势依旧骇人。尤其是那双眼睛,浅眸宛如竖起的蛇瞳,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她沉声呵斥,“秦惜,你是不是发烧把脑子烧糊涂了?”
此时,秦老太太虽然看起来一脸风平浪静,但其实内心已经是波涛汹涌。
几天前,被自己亲手打死的孙女,现在却活蹦乱跳的出现在面前,不但像是变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