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君侯看中的是,盐。
对,就是盐本身,而非贩卖盐能获得的银钱。
自打收服北地后,他们获得了北地大批的优质蒙古马。蒙古马肌肉紧实,耐力极好,既耐热也耐饥渴。
马是好马,但养马相当费银钱。草料是一笔大开销,盐也是。
每匹良驹每日就得吃大半升的盐。盐本就不便宜,且他们所需甚多,若是从旁人手中采买,这里又是一笔惊人的开销。
别看他们君侯如今坐拥北地,炙手可热,已然是北地的无冕之王。但如果仔细算,内里开支的每一笔都相当惊人。
士卒(亡卒)津贴、战场攻城奖励、(士卒与军马)粮草支出、兵器损耗和城邦修复……
其中粮草一项更是按日支出来算。
好吧,不怪金多乐那铁公鸡时常哭穷。
“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李瓒跑了,是否有他的容身之处还不好说。咱们刚大张旗鼓地收拾完他,他跑到别人家去,有人敢收留他吗?”丰锋吃完一块羊肉,嫌不够,又去拿另一块。
“或许有。”
这三个字一出,周围静了一瞬,纷纷看向秦邵宗。
秦邵宗:“范天石范兖州向来与青莲教关系暧昧,李瓒这些年壮大的速度不太寻常,或许其中内藏玄机。”
一个卖私盐的,不过短短几年就能号称拥军十万,还能以自己为圆心,腐蚀周边城郡的官员,这怎么瞧都是有点本事。
周围人不少附和的。
秦邵宗正要再说其他,眼角余光忽然瞥见有团深色的东西慢慢挪过来,那鬼鬼祟祟的劲儿,和她方才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