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逐末?”话毕,她见他面上还是那副沉冷的神色。

黛黎低头解下腰间的小竹牌,将之放到秦邵宗掌中:“为奴为婢者对传的执念不必妾多说,过往妾确实心思不纯,不过往事已成沙,且让它随风散去吧。此物既已在府君夫人前频繁显示过,后面大抵不再需要了,君侯能否分出几许心神,帮妾保管这一枚传?”

说着话时,黛黎目光黏在传上,显而易见的不舍。

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掌缓缓收合,传上的信息像被涨起的深色潮水淹没,再不可见。

“那日夜晚您已搜过妾的身,知晓妾就只有这一枚传了,您可得妥善保管好。”黛黎恋恋不舍。

秦邵宗只是道:“安心,它丢不了。”

“君侯,妾有一要事要和您汇报。”黛黎正襟危坐,“今日妾出行在外,去了瑞祥绸庄、茶馆和明月居等地,花了不少银钱。”

秦邵宗又感受到那股悄悄观察他的目光,顿觉好笑:“花了便花了,值得夫人这般提心吊胆?莫不是以前那秦化鲤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只肯叼着钱袋子晃出些叮当作响的铜钱声给夫人听?”

黛黎嘴角抽了抽。

这人真是……

【作者有话说】

明天的更新从早上9:00,调到晚上21:00,早上别得更新啦[猫爪]

19 · 第19章

日月交替,生生不息。沉睡的城镇被日光唤醒,空荡荡的摊档迎来了主人,街巷逐渐被鼎沸的人声填满。

用过早膳后,黛黎再次拉着云蓉乘上出府的马车。

长期不运动的人如果一反常态,当晚基本难逃肌肉酸痛,这种酸痛非一夜能消,翌日腿脚依旧会酸软如面条。

云蓉直愣愣地坐在马车里,人随马车走了,但魂儿似乎还在府上。

黛黎知晓她是极不情愿的,却只当没看见。

“妹妹你的传呢?今日怎的不见你戴着。”云蓉不知何时回了神,猝的发现黛黎腰间空空。

不会又弄丢了吧?

弄丢倒也好,能让她再欠她一回人情。不过倘若她没记错,昨日黛黎回府时,腰上还挂着传……

黛黎稍怔,随即叹了口气:“昨天回房后我才发现系着传的绳子松了,要掉不掉,恰好当时秦长庚在,被他瞧见了,难免说了我两句。我那不是瞒着他丢过一回,心虚嘛,就依他所言暂且将传放好,故而今日没戴出来。”

云蓉也是好奇一问,听她解释后便没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