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甚久,范天石必定以为我们会选那处作为切入点。”
深色的长指在地图上滑动,点在了赤角峰上,秦邵宗沉声道:“另派几千士卒,从赤角峰上去,行山路偷偷绕到他们后方,来一出出其不意。”
“你疯了不成?”南宫雄难以置信。
他反应很剧烈:“秦长庚,你知晓那是什么地方吗?荒无人烟,无道可行!我问你,马匹上不去,粮草怎么办?山道崎岖姑且不谈,整片山脉延绵数百里,尤其是当前方部队逐渐深入,单靠人力运输供给得上吗?这粮线一旦断了,相当于这批人被困死在山中。”
“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秦邵宗只说了这八个字。
南宫雄听出他的坚定,不由咬牙,“行啊,你坚持要这么干是吧,那我去造船,偷袭粮仓一事交给你。”
秦邵宗:“可。奇袭一事由我亲自领军。”
虽说对方应下,但南宫雄还是一万个不放心:“你真要这么干?我可和你说,此法一个不慎,很可能有去无回。山中难行和供粮不便这些都不说了,山里野兽频频出没,还极易迷失方向。而且秦长庚你想啊,就算你真摸到了他后方,那时已是疲乏至极,人家范天石的兵养精蓄锐,要是你被生擒了去……”
一旦秦邵宗被生擒,北地就完了。
“生擒我?”秦邵宗嘲弄道,“能生擒我的,如今还未出生。”
南宫雄一言难尽,“你别那么狂,爱说这种话的往往会阴沟里翻船。”
秦邵宗只是冷笑。
“话说秦长庚,这范天石和你究竟是结了什么私仇,以致于你拿命和他玩?”南宫雄好奇。
他南宫雄自认为也是英豪一个,却真不敢带兵走那条赤峰道,既不熟地形,且山路又长,一点把握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