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匹向来是稀罕物,在世道渐乱的如今,一匹资质平平的马匹就能抵一个白丁二十年的收入。
在建府之初,蒋崇海就没想过府中一口气能迎来这般多的骑兵,因此现今是两院共用一个马厩。
秦邵宗应了声,他目光越过对面的小拱门,见隔壁阁院的士卒来回走动,赫然是搜捕结束后各自忙内务。
一切井然有序。
走过去顺了顺赤蛟的马鬃,又拍了它脖子,安抚一番后的秦邵宗抬脚往回走。
就当他将将要出门时,风向变了。从原本的北风,变成了西北风。
而在这阵凉风里,秦邵宗闻到了一缕若有似无的幽香。男人骤然停下脚步,狭长的棕眸缓缓眯起。
【作者有话说】
你们都说不够看,灯灯只想说:死手,快写[爆哭]
7 · 第7像
但再仔细嗅,方才那一缕香气已无处寻觅,仿佛刚刚那个瞬息不过是他的错觉,然而秦邵宗从不怀疑自己的嗅觉。
早年朝廷三番四次派人暗杀秦族的子弟,用的手段不限于埋伏、刺杀、下毒、内应放冷箭等。
在青少年时期,光是下毒这等龌龊事,秦邵宗就碰过不下十回,但他一次都没有因外服不当中招过。
盅汤、酒水,乃至带着苦味的药剂,他都能敏锐地从中嗅出那一丝违和的气息。
秦邵宗扫过这片小空间,院子不大,南面安置有马槽马舍,此时马舍中那匹出奇高大的赤色骏马还在咴咴地打着响鼻;西面是由小拱门连接的邻院,目光所及之处畅通无阻;与马舍相对的正北方开有一小门,可供奴仆进出清理马厩而不经两座住了贵客的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