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会去寻驵会,完全是被北地那笔报酬给钓住了。
然而等问了几个驵会,且都无一人知晓后,商贾灵活的头脑令他反应过来
此事非常不好办。
北地只说寻个小儿,给出了名字、岁年和大致相貌,其余通通没说。不知其生死,不知其去向。这无异于大海捞针,如何寻?
根本寻不到嘛!
与其把时间浪费在那笔虚无缥缈的赏钱上,还不如努力多卖咸石,后者那可是实打实进袋的银钱。
黛黎观高商贾的模样,听懂了他未尽之言,不由陷入沉默。随秦邵宗南下之初,她便担心过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如今果真如此。
重利的商贾逐渐不被镜中月的报酬吸引。
“贵人您为何提起这事?”高商贾不解。他的目光往后偏,落在了乔望飞身上。
这一瞅可不得了,这人腰上居然有刀。再往外头看,守于他店前的几个男人个个牛高马大,瞧着不像是寻常富贵人家的部曲啊!
难道是冯府君家的女眷?还是张家的……
对了,听闻南宫青州在郡中已落脚了一段时日,难道她是南宫青州的人?
就当他暗自猜测时,他听见面前的女郎说。
“不如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写一张告示,拿浆糊贴于门外,只模糊掉胎记这一信息,坐等驵会带孩童寻上门来。若是真有对得上的,你能出最小的力,拿最多的赏钱。你看如何?”
“好好好,您说的是。”高商贾连连点头。
别说这位贵客说的在理,且还处处为他打算。单是对方难以捉摸的矜贵身份,就算她胡言乱语,此时他也要点头。
为表自己并非敷衍,高商贾当即取了一张宽大的桑皮纸,麻利写了张寻人告示,而后“啪”地一下贴在了自己店外。
黛黎没让他干白活,后面在他店里意思意思的买了些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