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传递消息多有不便,兼之此事特地被捂下,因此他还真不知晓。

不过,也不意外。

南宫雄怒而拍案,“范天石那厮居然认定是我方杀了他的人,荒唐至极!我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他军中人作甚?真看他不爽,大不了等到事后再动手。”

下首的张明典重重咳了两声,“主公的意思是,事后再给他个教训。”

莫延云哈的一笑,“你们这些文人说话就是喜欢拐弯抹角。不利爽则除之,有何不可?”

南宫雄也笑了,“秦长庚,没想到你麾下也有如此直爽之人,难得,实在难得。”

张明典:“……”

秦邵宗嘴角抽了抽,决定跳过这个话题,“现今你与范兖州已彻底闹掰?”

“不算。”南宫雄开诚公布,“但也差不多了,总之他如今比起讨伐青莲教,更在意何人杀了他军中武将。”

呷了一口酒,南宫雄又感叹道:“虽说范天石蠢钝,但架不住其父给他留下的班子雄厚,供得起他挥霍,而且这人……”

“这人如何?”秦邵宗见他面色复杂,随口递了个话,“难道是运道不错?”

“你还别说,他的确运道好。”南宫雄低声道:“范天石早年不是捡了许多孤子吗?据说他专门挑些骨骼出众的,足足住了好几个阁院。这百来人中有死了的,有残了的,但也有脱颖而出的。”

秦邵宗若有所思。

他在各州皆有耳目,不过是多少的问题。范天石养义子一事他有听闻,不过也仅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