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头。”
“哦,好。”他高兴地又去抓鱼,一边抓一边笑着说,“阿软,你多说点话嘛。你的声音好好听,你会唱歌吗?”
此时正用剩下皂荚水洗头的阿软有些后悔,她就不该说话,这人怎么能更聒噪了呢。
好在阮文耀没有又傻等着她的回复,只是一边捉鱼,一边叨叨叨说不停。
他这么吵,鱼不吓跑吗?
阿软低头慢慢洗着头,这些日子她活得小心,洗澡时更是身心防备着,能像这样放心地洗头都不知道是多久前的事了。
河面上的雾气不知几时散去一些,阳光透过雾层艰难撒下些光。
洗完头发的阿软用帕子擦拭着如瀑的青丝,侧着脸温柔的模样比这山间的风景好看。
阮文耀回头看了一眼,望得有些呆了。
阿软闭目吹着风,睁开眼睛看到那人又是呆呆傻傻的样子。
她并没有多想,目光淡淡望着他问道:“你也想洗头吗?”
“嗯嗯嗯。”阮文耀猛点头,眼里冒着欣喜。
果然这人没有其它心思,却是比女人还喜欢哭,还爱俏。
这一点还真有些像小倌,只是做什么都那么真诚,让人不那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