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怎么春华就想到了《水浒传》里的武松。

尽管没有看过书和电视剧,但依稀有映像同学说过武松就是个杀神,‘杀人者,打虎武松也’,因其痛快利洒的有仇报仇,是同学口中水浒第一英雄。

“若按律,王成不属义愤杀人,且连杀三人,当处绞刑,但其有悔过表现,且证据确凿,当刺配三千里,流放到安西或辽西与披甲人为奴。”田业熟悉大宣律法。

“你的意见呢?”春华考的吏部试更大概全面,一县主官主要是过问一个县的大政、大案,具体的细节就得依靠自己的师爷幕僚。

“某不知当讲不当讲?”田业很意外春华的老辣,她竟能知道自己有未说出口的话,而且如此诚恳的听取自己的意见。

“你但说无妨,所有的决定都出自我,是好是歹我来担。”这也是慕容铧说的,一个领导人若是怕担责,绝对办不成事儿,带不了兵,打不了战,对于自己的手下,想要人尽其才,就要有担当。

“大人您看,”田业从手中卷册中抽出一张纸,“这事儿按律,王成流放也就了了,这只是明面上,但看这几人身份,那就是另外的事儿。”

春华看了手上的纸,上面是涉事的人包括死者的籍贯。

王成大哥是一个普通的小贩,其貌不扬,应该是天生侏儒症,被无故毒死。

其妻曾在洛阳一个大家族为婢,貌美,卖与王成大哥。

奸夫是洛南县有名的大药商,早年靠妻子发家,性好鱼色,有一妻五妾。

但其人无家无族,不过是一根独木。

“首先,这事儿,毒死的糖饼王与其妻成婚于礼不合,《大宣律》良贱不婚,其妻有外族血统,这王成也算是主杀奴,因其嫂杀人在先,其罪又减,杀嫂罪责杖四十。”

春华很惊讶的看向田业,在她看来田业一直是很专业的,他今天也像一般百姓一样有倾向性?

作为法律工作者,这不是好习惯。

“再次,这奸夫一家并没有人来追究,只有其妻遣了一个管家来打探了一番,我接到消息同那管家略套了几句,这奸夫家中如今正闹分家,妻子财物四散,药铺也易主,这恐是案中案。”

有理由怀疑,这是一场针对这大户的杀猪盘?

若是背后有人算计,那这场阴谋的目的是什么,单纯的为了大户的家产?

还是有些别的什么?

后者不好说,就前者而言,那所有的死者成了幕后黑手的棋子,秉公执法就真的公平?

这点,就需要去了解这对出墙的死者究竟是怎么认识的,凡事做过就有痕迹。

但,这不是侦探小说,她有足够的时间去查探吗,真的能留下足够的痕迹?

王成已经将中间人都杀了,周围的人于情于理会出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