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风月,没有惊心动魄,却是一场终生的辛苦,儿子成家还有孙,无休止的操劳维系着整个大家的和谐。
“钱家,有仆役有买卖有资本,里里外外上千人的营生,你去了只管观花修竹,只要你生了孩儿,便是一生的保障,起码,不用担心那天你生病了,你丈夫儿子生病了,无钱看病”
这样说着,于奶奶的泪留了下来,不用说,泪水里藏着无从拯救的生命。
“阿奶,我只八岁,我的未来还有无限可能,我不是为了嫁穷小子,我只是为了自己自立,我是为了学安身立命的本事。”
从古至今,学得安身立命的本领再没有赔本的。
“那也不需要退了这门亲事!”这是于奶奶最不能理解的地方。
“门当户对,奶奶,这么好的馅饼怎么就砸我们头上了,日后我若是受了委屈,男方势力越大我越被吃的骨头不剩,我若能考上秀才,何苦冒风险看别人脸色吃饭,人一日不过三餐”
“你有大主意就看不上你奶了!”于奶奶见她软硬不吃,也失了耐性,东西一收再不理她。
一天,两天,三天
一个月后,于奶奶终于给媒人透了口风想解了亲事,不成想这边话还没传,那边钱少爷又看上了别人,于家终于安静下来。
当然,除了责骂,她并没有上成学,上蒙学需要监护人同意,正在她捏着金叶子不知如何是好,洛阳城中的隔房大伯家来人了,堂伯家一对龙凤胎考上了天一书院了,有两个书童名额可以让出来。
话一出,整个于家沸腾了!
第6章 名额有限
“你不去说我去!”
于家二伯娘当天就炸开了,“那是什么地方,天一书院,那是王孙公子扎堆的地方,那老岳家的闺女当初不就是托了一个贵人的福,去那书院里读了几天书,考出秀才来,这就嫁入王家了,那是天上的门户,上千年的贵人。”
“你这老娘们,狗窝里爬不出老虎,家鸡里飞不出金凤凰,就你女儿这样的人品,嫁入女婿家那是咱祖上上辈子积了大德了,快消停些吧!”
于二伯娘先是听的要上前撕打,后面听丈夫讲完,又将脸涨的通红,半响似被戳破的气球,消停了,她虽然有各种贪吃爱比,但也有个常人没有的好处,很有自知之明。
她家姑娘在家能坐着就不站着,能吃肉就不动菜,一提起上学写文章,嘴巴打结吞吞吐吐,一提起看戏读变文,跑的比谁都快,让她做人丫鬟,怕不是结仇。
“我就说,阿娘的心在三弟身上,什么好事儿都想着二丫,她去了,家里这么多的活计不由还是我们分,三弟妹那话本子里美人灯似的,顶什么事儿!”
放下一份心事,她又操心起现实的麻烦。
“你个憨娘们,你自己瞧瞧春花那样,咱在县城里日日见的人,没有几万也有数千,有几个有她长的这样齐整的,三弟和三弟妹不过中人,偏偏生个闺女模样专挑好的长,那个眼,那个鼻子,那个嘴,就是年画上的童子也不过这样了,她这段又越发的聪明,说话做事也勤快,说不得就挣出份前程来,少不得咱们日后还享她的福哩!”于二伯说着喝了口自己私房钱打的酒,拨一颗花生米塞在嘴里,好不惬意!
“那可怎么办,我这个月没少说风凉话!”
她历来看不上于春花明明又穷又苦,还天天一脸笑,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把她的大丫比的都没脸看了,偏偏嘴上不饶人,她说火烧旺了糊了菜,她就能顶大丫做菜费油不愿意备水
惹得婆婆一顿叱骂。
零零总总总不让她开心。
“你自己想去!”于二伯鄙视的一笑,乐得看自己浑家那憋屈的样子,这充分证明了他的英明神武,他知道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