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是再不愿将自己的所有寄托他人的。
二人才分开两步,一阵风吹的沙子迷了眼,她右手环着托盘蹲在地上揉眼睛,眼光一瞟,角门上,只见薄荷赶上半莲,两个人热烈的说着什么。
顿时觉得没意思起来,再不留恋,抬脚往云光楼走去。
这时太阳晒了一个早,整栋楼里暖洋洋的,阳光透过开着的窗户直射到地面,热闹的灰尘在光影里飞舞着。
一上楼,从大开的门缝里可以清楚的看到慕容铧,头发简单的扎着,就像小龙女,一袭白锦袍,那冷着脸工作的样子都像极了书里面的角色,斜射的光打在他身上,光影里的灰尘像金粉,把他装点的像一尊神像。
春华微笑着欣赏着,她觉得能一生这样工作着也是一种幸福。
“在哪里干什么?”慕容铧头也不抬。
“你怎么就知道是我?”
“脚步声,这院里除了你谁这样没规矩的窥伺我,你同我去?”慕容铧笑着放下一本条陈。
春华眼珠子左右转着,很有几分不好意思,“我想成为一个更有用的人,这是您的书签。”
她加紧几步走了进来,将盒子放在书案上,像平时一样翻开桌上慕容铧留下的功课,十篇字,两本书,一卷题,和一卷批改后的作业。
写字想要出锋可不容易,并没有什么捷径,只有临摹、根据慕容铧总结出来的笔画写法一笔一划的练习。
她静静的练习着,慕容铧却停下了笔,眼光不觉得将视线放在了眼前的人身上。
约莫是营养充足,不过三年过去,眼前的人的躯壳同她的灵魂越来越匹配,将刘海梳起,花钿、俊眼修眉,特属于女子的柔润的线条因为身上的书卷气更显沉静,不知不觉间,从那个垂着双丫的少女长大成人了。
他不由自主的抚摸着自己仍然丰润的下颚,她们在渐渐长大,他却渐渐老去枯萎,难怪同僚中有些老头子,尤其是龙椅上坐的那人,会如此迷恋少女。
但,他,他看着回廊上窗台之间的那盆龙舌兰,笑了。
他不屑于被同动物一样的本能支配,他不玩则以,若玩,能玩的比天下人都有趣。
“你昨天拿过来的是什么东西?”
“啊,您在同我说话?”春华描完最后一笔,抬头看向他,抬眼想了想,“您说的是那个小盒子,那是谢姨娘让我给您带过来的,为这,她赏赐了我一袋金叶子。”
“你倒不藏私,”慕容铧笑着将那个盒子递给她,“我不用她,你留着玩去吧!”
“想来是姨娘给您的心意,这不好吧!”
“你过来,”慕容铧放下手里的东西,一把将身前的春华揽在怀里,拉着她的手摩挲着,渐渐由脸颊扶到下巴,停留在他喉结那个位置。
“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是叫我姐姐是吧?你明白了吗?”
春华先是羞的通红的虾子一般,而后剧烈的一震,他知道,他知道她是于春华,在他主办的宴会上出的事情,所以他这样照顾她,还说还她自由身份,还有,最关键的,他这是在告诉她就是她想的那个样子,他就像泰国的人妖一样没有生育能力?
然后,然后的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