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袋飞速转动,这次只能用外面的人,用谁?

“用谁?”

他不觉将问题抛了出来。

在坐的都是实权人物,自然听得懂话。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下来。

“我说,要不试试笔杆子,正巧我身边有个朋友叫蒋帆,他一个生了孩子的外室是《花火》的主编之一,他也熟。”

“妙啊,这《花火》新近在蒙学流传的很开,学生,脑袋简单好操控,一篇长兴王抗疫不力,独断专行的文足够他们竖起拳头了,这蒋帆人可干净?”

“从四品下中大夫,他先是安逸的契弟,世代务农。”

“难怪!”崔伯爷捋了捋胡子,压错宝,也是个喜欢赌一把的人,头脑灵活,够狠,可用。

“你说好,这事儿成了我包他主理御史台。”

“那可是个肥差。”崔四爷有些不满,他想转到正常的生活很久了。

一个萝卜一个坑,除非长兴王打趴下。

“你家小三快从天一毕业了,出来正好顶替这人的职,嗯?”

崔四爷笑了,给崔伯爷捧起茶盏,“那有劳大哥了,若是能到鸿胪寺”

他自认自家小三长的也算一表人才,鸿胪寺自从景安长公主做主官,女秀才们都爱往鸿胪寺跑,他家小三能从中捞到个儿媳妇,他家两代无忧了,他吃够了没文化的苦。

“快别提这个,谁不知道鸿胪寺现在火的烫手,有相中媳妇的,有相中女上司的,有相中编书青史留名的,送礼的扎堆,圣人说了,鸿胪寺的选才跳过吏部,由景安公主自己任命。礼部长孙大人年过古稀了,想来告老也就在这两年,看圣人的意思,书编好,礼部侍郎的位置给景安公主留着,从上到下都是公主一人说了算,这香可好烧?”

“这女人家家的不在家里看孩子乱跑,别不是瞎指挥?”

“这你还别乱说,这景安长公主同前面死的那位大大的不一样,除了衙门里,成天的见不到她人,她弄出来一套又一套的什么表,所有的事儿都是填一堆一堆的表,几个月下来倒也不错,临事推诿的、越过职权的、偷换国礼的,抓出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