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了,他们只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那是当然,那些东南大陆的土著人家几千年的积累,端的是有钱,金子多,倒是我们这里常见的铁器少,若是够谨慎,也能换一份家业,你小子跑一趟,就是发一筐林下参,一趟下来,也能置份家业。”
“您老再同我说说”年轻人连忙给老差役烟枪上点烟,炕的焦黄的烟丝明明灭灭的,透着悠闲自在。
“你小子,且学着些,今儿这人无端少这些,咱守的可是道政坊的门户,你小子赶快的吃完早饭去查一查。”老差役守坊门有十年了,今儿这样子明显不正常。
如今正值正月,虽然今年因为江南的瘟疫罢了正月十五的元宵节。
但长安是地星之心,如何会冷清?
年轻人以为无所谓,但对他这样的老家伙来说,不寻常就意味着危机或转机。
“这要怎么查?”年轻的差役咽下最后一口胡饼,就着老娘熬的稀饭吃下两个白水鸡蛋。
“我教你个乖,你只管去坊里的邸店、菜市街、医馆去问问,必然有我们不曾了解的隐情。”
“得了,听您的。”他刚当差他老娘提溜着耳朵吩咐的要听同僚的话,少说话,多做事。
这一去,就是一个下午。
年轻差候拿着自己调查的单子看了又看,“今早永昌侯府、崔太妃他们家都没到集上买菜,医馆里收治了九十七名伤寒病人,我去刘道士家一个病患差点没晕我怀里,惨白着脸,一身虚汗,倒和我邻居家小姑娘似的,大和尚这两天赚大发了”
刘道士经营坊里一家黑医馆,有不少偏方,坊里中下等人买不起药就喜欢找他,半巫半医,生意素来不错。
“这时候他们庄子上的菜是该进上了,若不是年节里,他们也不爱从外边买菜,你小子不是素来看不上刘道士那样的下九流,怎么地,眼红了?”
“我眼红他?”年轻的差候怪叫起来,“草根子充药,真正的药贵的要死,一点小病治大几个月,进他家不脱层皮就出不来,就一个大忽悠,赚的大都是没良心的钱,我要眼红他,我爹非得气的活过来。”
“知道就好!”
老差候本就是为了带一带这个顺眼的同事,年老了心就分外的软。
“我们就不能管一管?”
奸医不该除?
“刘道士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去他店里的也是其他地方看不起病的,一样是死,起码在刘道士哪里可以死的舒坦些。”
不在底层永远不知道底层究竟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年轻人总是有特别的精力去质疑所有的不合理。
“等等”老差候忽然想起自己昨天看过的邸报来,想到曾经在年节里引起轩然大波的瘟疫来,那瘟疫叫什么来的,黑死病,说的就是患病的身体会慢慢变黑?
“你说他们指甲变黑?”
“是的,人干了都,又瘦又黑,原本那家姑娘长的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