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嘴确实有些上瘾。

正当年少,朦胧、本能的冲动犹如刚点燃的火焰,火势不大,却持久猛烈,又是初尝到滋味,灭都灭不下去。

虽然还没成亲,可所有人都知道长夏要给他做夫郎。1伊/0⑶′㈦⑨⒍8②1*更多

裴曜喉结微动,见长夏一副畏缩但固执的模样,心生烦闷。

又怕长夏真告诉阿爹,挨打他倒不怕,只是还没亲够。

他眉头不再紧拧,下意识放缓了语气,说:“那,在外面不亲了,在家里亲,就不会被发现。”

长夏眼睫微颤,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你想,以后咱俩是要成亲的,早晚的事,亲两下又能怎么,你不说我不说,谁也不会知道。”

裴曜眼神认真,继续说:“你是夫郎,我是郎君,板上钉钉的事,再改不了,提前熟悉熟悉,等成亲了,就不用瞎摸索。”

长夏被说得有点晕,好像,是这样。

他确实要给裴曜做夫郎,可……

裴曜堵在面前动也不动,长夏知道,想要出去,只能答应对方。

他皱着眉想了一下,最后红着脸,小幅度点了点头。

板着脸的清俊少年一下子笑了,眉梢带着愉悦,大手往前一伸一搂,低头就对着怀里人亲下去。

长夏被禁锢在对方怀里,后脑勺的大手强迫他抬头,再次被启开齿关,他只能在缝隙里小口喘气。

·

麦子成熟时被炎日炙烤,总带着一种烘热、扬尘的味道。

一块块金黄的麦地里,农人弯腰挥镰刀,满头满身的汗水,热得眼睛眯起。

割一段直起腰歇歇,很快又将腰弯下去,拽着麦子一把一把往前面割。

还没到晌午,烈日的威力已经发出来。

长夏舔舔干燥的唇,顾不上掏手帕,直接用袖子擦去脸上滚落的汗水。

又割了一会儿,再直起腰,就看见窦金花快步往田里赶的身影,他舒一口气,总算来水了。

窦金花提着篮子和瓦罐,脚下走得很快。

放下镰刀,长夏和陈知在田垄上席地而坐,一人倒一碗薄荷水,仰头就往嘴里灌。

窦金花擦擦额头汗,摘下腰间的竹筒也喝几口,舒过一口气后说道:“我先给他几个送去,才过来的。”

见长夏又倒一碗水往嘴里送,她连忙说道:“慢些慢些,还有呢,别着急了,对胃肠不好。”

窦金花说着,从饭篮子里往外拿东西。

四个大白馒头,一碗拌豆腐,一碗蒸腊肠片,一碗清炒蒿菜,一碗酸水芹,还有两碗拌凉粉。

凉粉放了醋、辣油,以及韭菜碎。

韭菜碎是用热油泼过的,香味被激发出来,淋在凉粉上也是好看的点缀。

长夏和陈知一人端一碗凉粉,辣味较轻,只是一层红油显得颜色重。

凉粉爽滑,用筷子呼噜呼噜刨进嘴里,酸香爽口到极点。

两人都饿了,吃得有点着急,一碗凉粉下肚后,陈知才有空询问一声:“娘,你吃了?”

窦金花摇摇头,说:“你们先吃,有剩下的我再吃,要是不剩,我回去再吃不急,锅里还有两个馍馍。”

她身子骨一般,好在没病没灾的。

裴有瓦怕老娘年纪大了,受不住暑热,便让她在家里做饭烧水,往地里跑着送送水粮。

割麦也就这两天的事,有他们几个在地里就行。

闻言,陈知只点点头,没有谦让,自家人,何必瞎客气,更何况又饿不着,回到家里什么吃的都有。

长夏吃了一个半馒头,陈知只吃了一个,腊肠和酸水芹吃完了,还剩一些豆腐和炒蒿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