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忽儿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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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油灯灭了,西屋蜡烛还在燃烧。

裴有瓦泡了脚,一身都舒坦起来。

陈知转头看了眼睡着的长夏,呼吸都是沉的,显然累坏了。

他这才低声询问:“我给你带的那二两银子……”

裴有瓦刚脱掉外衣,闻言压低嗓子说:“给了他家二两五钱,五钱是我问连兴哥借的。”

“钱就不说了,都花了,这么大的事,你就自己做了主。”陈知埋怨道。

裴有瓦低声辩解道:“离得这么远,哪来得及商量,也是正巧遇上了。”

他顿一顿,又说:“家里这个样,一年攒些钱,也不敢乱动,往后过个十年,裴曜长大要说亲,那时爹娘年纪也大了,有个小病小灾的,都要钱,就咱们这点家底,谁知道那时候是个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