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戴上。”

钟翊不能做其他动作,只能抖着指尖拿过项链,小心解开扣子,再微微低头给林瑧戴上。因为戴项链的动作,他不得不把林瑧圈进怀里,林瑧一侧脸就能用嘴唇碰到他的耳尖,问他:“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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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被发现了。

怎么可能发现不了呢?他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态都在出卖自己不值一提的真心。

“有多喜欢?”

林瑧问题轻得像梦呓,却将钟翊的心脏死死钉在原地,颤抖的心室艰难翕动,因为漫不经心的四个字而渗出淋漓的血,让他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的痛。

就有这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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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瑧若有所思地看着钟翊的眼睛,忽然感到一阵不受控的烦闷,如同酒精能麻痹四肢和大脑那样,他的心情也被强行牵扯着又操控着。

不喜欢这样,所以他要报复让他心绪不宁的罪魁祸首。林瑧踢了踢钟翊的脚踝,抬手抚上钟翊抿住的薄唇,居高临下地对小狗施咒:

“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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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丝绒的盒子被扔在地上,和它堆放在一起的还有林瑧的鞋袜与裤子。林瑧光着两条修长白皙的腿,腿前是钟翊磕在地毯上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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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里有一面等身的穿衣镜,映着他和跪在他身前的少年,林瑧锁骨间的项链因为胸膛的微微起伏而在灯光下莹莹闪烁。

钟翊第一次给人口,技术很差,而林瑧又喝了太多的酒,根本没有多爽,但他依旧抓着钟翊的头发轻声哼叫,手指时不时蹭过钟翊柔软地耳骨,像是给小狗的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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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瑧那晚唱的是一首粤语歌,钟翊当时听不明白什么意思,也不敢问。

直到很久之后,林瑧已经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因为公事回了一趟纽约,意外在一个华裔同事的车上又听到这个旋律,只是歌词和林瑧当时唱的并不相同。

同事听到他的疑问,笑着为他解惑:

“这首歌还有个粤语版本,叫《慕容雪》,我放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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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的电子屏幕上打出歌词,一字一句,清晰易懂,于是钟翊在多年之后终于听懂了当时的林瑧。

临行辞别你 欣赏未够

分一碟相思豆 冬至送轻舟

红霞溶掉你 身边白雪

姑苏盛产的丝绣 盖着我消瘦

回头望得清楚 快乐过很多

但缺乏你 我又拥有什么

我不是我 你转身一走苏州里的不是我

以美景掩饰我如旧美好地过

不过不过 都不过抱着你的烟波

大小姐:明知道要分开很久的恋爱,还非要谈,烦

三十

第二天学校放假,明明可以不用早起,但钟翊有兼职要做,他的闹钟还是兢兢业业地在早上7点半响了起来。

林瑧把脸埋在枕头里弹动了一下,眉头不自觉皱起,混乱的梦境被打断,他在即将被吵醒的边缘感觉到一只温热的大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下一秒恼人的声音便停了。林瑧把脸往那只手里蹭了蹭,抬手捞住身前的一个温热柔韧的抱枕又睡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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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瑧昨晚累得够呛,钟翊口到一半他就站不住了,最后是仰躺在床边射出来的。昏睡过去之前还去洗手间里吐了一遭,胃里什么都没有,吐出来的只有发酵的酒液并着胃酸与胆汁,又苦又辣冲得他涕泗横流。

钟翊拿热毛巾给他擦了脸和下半身,准备抱他去睡觉,可他却挣扎着非要洗澡。说自己有洁癖的人一泡进浴缸里就彻底失去了意识,自然也看不见钟翊红着耳朵抖着手帮他一点一点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