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离开朝绥宁城赶去。
方沛林看着郭羲远去的背影,从床下的暗格取出那日取回来的锦盒,放在桌上,久久盯着不回神。
今日苑林书院正好休沐,郭芷那丫头指定在家呆着,郭羲怒气冲冲地进了府邸,瞧见郭芷正在园子描绘着上面,身旁还放着绸缎,好似想要做一件新的衣服。
“郭芷!你与刘佑怎么回事?”郭羲走到郭芷的身旁,看着放在桌上同是贺府的信件,拿起来在郭芷的眼前摇摆,“听阿姐说你打算现在就同那刘佑成亲!?你莫不是在与我们开玩笑?”
他这一同从娘亲出来的阿姐脑子向来不好使,当初刘佑看上郭芷的时候,他就极为不同意,可是后来二姐又极力鼓励摆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传统,郭芷便常常拿这个反驳他,便只能由着她去了。
谁能想到事情居然发展成这样,那刘佑与他们一同长大,若是只作为一个帮手,那绝对是不错的选择,可若是放到夫妻方面来说,他从一开始便不好看好,若说为什么,只能说是一种直觉。
郭芷放下手中的画笔,望向郭羲,取下他手中的信件,“你也收到信件了?那我们明日便启程去京城吧,刚好刘佑今日把酒楼等事与下面的人交代一番。”
郭羲见郭芷如此冷静,丝毫不搭理他的话,心中的愤怒更多了几分。
他向来就觉得二姐所思所想有很大的漏洞,什么女子应该人人独立,甚至于婚事都应该去尝试不同的人,但二姐从未考虑过这个世道对女子有多么不公,择婿对女子而言是一辈子的大事。
若是碰到不错的人,那结局可能尚且会好,若是碰上极坏的人,那毁了女子的名节,又不想负责,直接往一传女子的事情,那女子还要做人吗?
虽说这个想法有一定的进步意义,可是对当前的大昭还是有些许激进,尤其是像郭芷这般脑子不清醒的女子来说,简直就是被男子骗的典型案例。
看着一脸淡然的郭芷,丢下一句:“随你吧。”
郭芷拾起放下的笔,看着郭羲远去的背影,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
不知过了多久,嘴巴开合道:“我应该相信他,不是吗?”
……
绥宁城,刘佑在商城宴请旧时好友,大多都是从前在村里的好友。
他虽对郭芷说的是要将剩下的事情交代下去,可是自郭欣姐打算建立一个完善的管理制度以来,其实酒楼等大小事务不再如从前一般对他的依赖性那么高了,若他哪天不得空,只需对下面说一声便可,剩下的事务下面的人自会处理好。
是以,他向郭芷撒谎只是为了与旧日好友一聚,毕竟他可是要去京城见郭芷的祖母,听闻那可是将军府的老夫人,早前还上阵杀敌过呢,想到这里,脸上多了些得意。
“刘佑兄,你这日后定是飞黄腾达,可别忘了我们郭家村的好友们啊。”说着,一位穿着麻布短打,尖嘴猴腮的男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刘佑笑着点了点头。
另一人又道:“谁能想到和咱们穿一条裤子的铁柱,哦!不,是刘佑兄,过不了多久就要成为将军府的女婿了,这谁能想到啊!我就说小时候看你就是一个极为有福之人,这不马上就实现了。”
其余众人纷纷附和。
刘佑脸上笑意掩饰不住,嘴角都要扯到眼角,摆摆手:“哪里哪里,不过是芷儿人极好,非要我不可罢了。”
听到这,有人起哄道:“哎哟!刘佑兄怎么拿捏女人的啊,这法子也教教我们,让我们也去攀个贵小姐呗。”
“就是就是!”
“你别说,攀附个贵小姐,日后再借着贵小姐的银子去纳妾,那日子想想就不知有多快活。”
刘佑笑而不语,他至今还是爱着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