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楚云远嘴上的胡子抖了抖,“二殿下,你身为皇室女,不可如此轻佻!”
“我没轻佻啊。”萧滢一脸无辜的说道,然后楚云远就更气了。
叶箐视线看向楚云远,“呦,这不是楚大人吗?您怎么进宫来了?”
“郡主别在老臣面前装,我为什么入宫你还能不知道?”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可能知道嘛?”叶箐一脸无辜的看向楚云远道。
旁边站着的萧滢差点噗嗤一声乐出来,不过她怕被言官骂,硬是憋住了。
“陛下,你看看乐安郡主,她在您面前都敢这幅样子,真是恃宠而骄!”楚云远继续喷道。
他旁边的另一名言官也过来帮呛,“郡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在陛下面前你还装疯卖傻!”
“我装什么疯了?张大人,你倒是说说啊。”叶箐一脸真诚道。
“你身为工部右侍郎,又是陛下亲封的乐安郡主,本应该克己复礼才是,你倒好,弄了一群的猪羊进城,简直是哗众取宠,将皇家的颜面全都丢尽了!”那位张大人冲着叶箐喷射道。
叶箐嫌弃的往后退了两步,那张大人还以为她怕了,气焰更是无比嚣张。
叶箐却是一点不生气,她转身看向萧文澜,冲着萧文澜行了一礼,“陛下,我们这样的臣子能日日上朝为百姓解忧,那也是因为有百姓在为我们拖底,若是没有百姓们事农桑、养殖牲畜,我们这些人吃什么,喝什么?难道全都去喝西北风吗?”
“我自问肉体凡胎,不像张大人、楚大人这样仙风道骨,连饭都不屑于吃,也从不吃肉。”
说着,叶箐又看向张大人,“按张大人的意思,我买了些牲畜想自己驯养,体会百姓的不易,我便成了哗众取宠,那我真不知道张大人自己私底下纳了十三房男坤泽,各个都十六七岁,你这样算不算是骄奢淫逸。”
张大人被叶箐气的脸白了又绿,绿了又黄,总之像是打翻了染缸一样,颜色一会儿一变。
他有心插嘴,但是叶箐深谙先发制人的道理,根本没给他留气口插话,“还有,北方受灾的时候,是不是靠着大昭各地往北方运送粮食、牲畜,你们这些官吏才能在京城安枕无忧,你又知不知道这当中饿死了多少的流民、百姓,若是没有这些事农桑、养殖牲畜的百姓,你们这些只会耍嘴皮子的言官怕是只有饿死的份。”
“再有,言官起到的是监察的责任,北地受灾的时候,你们这些人怎么不去讽谏那些趁乱抬高粮价、中饱私囊的官吏?怎么不去监察那些真正做错了大事的人?反而是一天天的盯着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掰扯个不停,说实在的,就你们这种行径,甚至还不如村口的老太太。”
叶箐说完,楚云远已经气的有些缺氧了,“强词夺理,陛下,臣等没有看不起百姓,还请陛下明鉴啊。”
叶箐却是笑了起来,“口口声声为了百姓,结果最看不起底层百姓的也是你们,我今日便直说了,只要是凭借自己双手、双脚做事挣口饭吃的人,便都值得尊重,我不觉得我养殖那些牲畜丢皇家面子,反之,若是百姓知道我一个郡主都亲自做这些事,他们只会更加拥戴陛下,更加信任我大昭。”
“你,你……”楚云远被叶箐喷的哑口无言,不过他还是不想放弃,“可你做的这些与礼法不合,之前可从未有人做过这些。”
“那我便做那第一个人,楚大人,不瞒你说,我不仅要养殖这些牲畜,我还要事农桑,这些同样是对大昭有益的事情,人不能只认死理,不知变通。我觉得朝中还是多一些做实事的人为好,空谈误国。”叶箐毫不畏惧的怼了回去。
萧滢在一边看的都想鼓掌,她早就看这几个沽名钓誉的老家伙不满意了,不过碍于身份,她不能直接像叶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