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容了。”宋婉宁说的很平静。
“为什么整容?”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喜欢以前那个样子了。”
话音未落,宋婉宁的视线越过傅时序,径直望向不远处的茶几,骨灰坛就放在那上面。
傅时序为了威胁她,特意没有把钻石项链摆出来,但这对她来说已经够了。
在母亲的骨灰面前,遗物也是可以舍弃的。
宋婉宁毫不犹豫的越过他扑过去,将骨灰坛一把抱进了怀里,哪怕自己磕在了地上也浑然不觉,她的眼圈早红了,压根看不到其它任何人或事。
傅时序伸出的手就这样尴尬的悬在半空中,他强忍着怒气质问:“你为什么不告而别?我的人生还轮不到你来安排!”
只是宋婉宁置若罔闻,仔仔细细的摩挲着冰冷的骨灰坛,见它并没有被打开过,这才将悬了一路的心落回到原处。
傅时序像是唱独角戏一般继续发作积累多时的不满和怨气:“你从一开始就在耍我!”
一想到她在他面前的柔情蜜意全都是演出来的,他就恨不能盯着她的眼睛去算一算总账,可她压根就不看她,直到扶着茶几重新站起身来,才平淡的回答道:“我没有。”
第17章
脱离了合约关系后,宋婉宁对傅时序无爱也不无恨,她现在只想尽快拿回母亲的骨灰,如果他要发脾气的话,那她就在这里等着他消气。
熟悉的客厅同从前相比发生了不小的变化,画架和咖啡机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钢琴和茶桌,可宋婉宁压根就没有意识到这些不同,或者说她是完全不在意。
这个地方早就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傅时序一口气梗在心头,因为再次见到她而平复些许的心情重新变得激荡起来,他直接被气笑了。
“你怎么会没有?我送项链给你的时候,说好了要续约一年,可是你呢?你根本没答应却收下了项链!宋婉宁,我没让你离开,但你竟然自己走了!”
他声嘶力竭的向她控诉,仿佛自己在那花天酒地,佳人在怀的时间里过的有多么痛苦,听在宋婉宁耳中无疑是个并不好笑的笑话。
“所以呢?”她心平气和的问,“你已经打定主意要冷着我,我不去做自己的事,难道要哭着喊着求你回头么?别忘了,我那时候刚养好伤没多久,还差一点就被腐蚀到气管然后丧命。”
这一切都是不容辩驳的事实,就连刚刚还自认为委屈的傅时序都怔了一瞬,但他是不会道歉,更不可能认错的,强词夺理道:“这跟你私自离开没有关系!”
说完这句,他嗓音稍低的补了句:“那个女人已经被我赶走了。”
宋婉宁面无表情道:“这是你的事,跟我没关系,我回来只是想跟你把事情说清楚。在合约存续期间,我一直都在尽心尽力扮演苏柳,模仿她的一颦一笑,把她的喜好当成自己的,对么?”
“对。”傅时序没有异议的点了点头,垂眸道,“你做的很好,如果你没有存心骗我的话,就更好了。”
他一副过不去这个坎的模样。
宋婉宁并不介意的又说:“合同里写的清清楚楚,你需要的只是一个苏柳的替身,我虽然没有同意跟你续约,但我却无偿找到了愿意继续履行合同,甚至比我还更像的方芷,难道不够么?”
她做这一切甚至是在倒贴金钱和心力,如今想来都还觉得心力交瘁,因为那根本是在挖开她的伤疤,让她在离开他的这段时间里还时不时的会做噩梦。
梦里的宋婉宁剥去自己的血肉,忍痛把它捏成了另一个的模样。
傅时序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他恨声道:“我没要求你做这些事,要的只是你继续履行合同,你少在这里东拉西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