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夷从小生活的环境,虽然没有特别太好,可是至少在她的认知里,从未有过这样的事情发生。

可今天她才发现,某些时候,这些东西,对某些人来说,是如同虚设的。

她终于见识到这里的危险,还真是个可怕的地方。

她说:“这里还会有巡捕的卧底吗?”

兆叙说:“您放心,该彻查我都彻查了,不会有的。”

安夷不说话了。

上午,程凯再次去了一趟场所,到达那时,场子内的一个人便朝程凯走了过来,将一部手机递给程凯。

程凯拿过,他在手机内翻查了一眼,问:“没人打电话了?”

场子里的人说:“是的,都没再打电话。”

程凯颇有意思的笑着。

他说:“怎么,人不要了吗。”

他将手机丢给身边的人说:“上楼去瞧瞧。”

他便朝着楼上走去。

等到达楼上房间,程凯推门进去。

安夏被人从暗格内拖了出来,趴在地下狼狈不堪。

程凯立在那歪脸看着,仔细看了许久,表情像是有些不认识眼前的人了,他说:“姐,您没事吧?要我帮忙替你喊医生吗?这鼻青脸肿的可实在不好看。”

安夏趴在地下喘着气,哪里还有力气回应程凯的讥讽。

程凯想着平时她那个威风劲儿,瞧谁都瞧不起。

程凯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下,小弟端了小碟瓜子放在他旁边,程凯抓了一把,问安夏:“饿吗,姐,要是饿,我给您去准备点饭菜。”

安夏趴在那安安静静,依旧不回答。

程凯便坐在那,看着她磕着瓜子。

他说:“看来是不饿啊。”

他便摊开手心,在那挑拣着磕着。

屋内有一会儿,都没人再说话,一直都是程凯磕瓜子的声音,磕了好一会儿,他手心的瓜子几乎磕到只剩下几颗后,他大约是觉得无趣极了,将剩余的瓜子往桌上一丢说:“行了,要是不饿的话,那我可就开始了。”

程凯说:“电话呢。”

拿着他手机的小弟,便立马走了过去,将手机递给他。

他将手机拿在手上,然后拨了一通电话,在电话响起时,程凯笑了,笑着对小弟们说:“开始吧。”

屋内再次传来安夏的惨叫声。

一声比一声惨。

程凯坐在那听着,像是在享受着动人的音乐一般。

电话在连续响着,却始终都无人接听,在自动断掉后,程凯又拨了过去。

安夏的惨叫声就没有停止过。

没人接听是吗?

程凯也不再打了,改为录音,在那录着,录了差不多有十多分钟。

当地下的安夏浑身是血,再也不能进行下去时。

程凯淡声说了句:“停吧。”

那几人得到程凯的命令,便立马停下。

程凯将录好的音频发送给对方。

在发送给对方后,他扫了一眼地下奄奄一息的安夏,便笑着对小弟吩咐:“找个人治一治别死了,还有用。”

之后,程凯便离开了。

下午安夷也来了一趟这,她站在那看着趴在地下,无比可怜的安夏。

皱眉,姐姐好惨。

她问程凯的人:“那边还没消息吗?”

程凯的人同安夷说:“还没有,今天我们打电话过去了,可是那边没人接听。”

安夷笑着说:“这是不要姐姐了吗,像我一样,被他们丢在了这里。”

兆叙在安夷身后说:“您父亲是个关键,现在巡捕也在那边找他,所以,人千万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