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韫,在苏杭如他们进去后,便也跟随着进了房间。
躺在病床上的安夏,全身都是汗,嘴唇都被烧红了。
沈韫隔着一段距离,看着,看了好一会,沈韫终究是从她身上收回了视线,脸侧向了一旁。
安夏被送去医院后,安夷便躺在房间的贵妃椅沙发上等待着,她细白的手上端着一只高脚杯,高脚杯内,是猩红的液体,在灯光下,透亮,透亮的,散发着香甜的气味。
安夷不喝,只是摇晃着,看着那些液体在杯内旋转着,翻腾着。
这时,江妈妈从楼上匆忙走了上来,她进了安夷的房间后,便说:“小姐,我打了电话去医院那边问了。”
安夷放下手上的杯子,她从沙发上如一只轻巧的精灵一般跳跃了下来,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沙发上,朝江妈妈走了过去,她走到江妈妈面前后,便拽着江妈的衣角,关切的问:“姐姐怎么样了?”
江妈妈说:“没查出原因,还在发烧中呢。”
安夷听了,便松开江妈的衣角,又朝着哦沙发那端走去,她上了沙发,抱起沙发上的抱枕说:“还没查出原因嘛?沈韫哥哥也不知道吗?”
她轻笑着。
江妈说:“都一起在等进一步检查出来的结果。”
他竟然什么都没有说。
安夷心情很好的笑着说:“嗯,我知道了。”
她便抱着抱枕,窝在了沙发上朝着窗户外看着。
江妈妈见安夷没再说话,便从房间内退了出去。
门口依旧站着两个保镖。
晚上,安夷要出门,那两个保镖跟着,安夷带着温热的鸡汤,进入了车内,她要去医院,探望姐姐。
那两个保镖跟着安夷进了同一辆车,之后车子从安家开离。
安夷在两个保镖的随从下,来到了安夏的病房门口,门口静悄悄的,也没什么声音,在安夷伸手要推门进去时,她手又停住,她忽然侧头看向身后的两个保镖问:“你们也想同我一起去里头见姐姐吗?”
那两个保镖立马停住。
安夷笑着说:“不能吵醒姐姐,你们要在外面乖乖站着哦。”
安夷便推门直接进去,甚至都没有询问。
病房内,向青霜已经回去了,沈韫守在这,安夏晚上醒了一回,不过又昏睡了过去,里头静悄悄的,只听见点滴滴落的声音。
沈韫正坐在安夏的床边,他身子陷在椅子内,手肘抵在扶手上,手支着脑袋,正闭目休息着。
就算是休息,沈韫的眉目也依旧是紧闭的。
安夷站在那看着,看着沈韫的侧颜,看了好一会儿,她轻声唤了句:“沈韫哥哥。”
沈韫忽然惊醒,他睁开双眸,目光朝门口看了过去。
安夷穿着白色连衣裙,外面是一件淡粉色温暖毛衣,她松软的发丝温顺的垂在肩头,手上提着保温杯,就那样乖乖巧巧的立在那看着沈韫。
沈韫仅有的一点模糊睡意醒了。
她提着手上的鸡汤,朝沈韫走了过去,她第一眼就是去看床上的安夏。
未醒,熟睡着。
安夷说:“姐姐还没有醒吗?好可怜,怎么办。”
沈韫就坐在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安夷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她放下手上的鸡汤,然后便站在那定定的看着沈韫说:“沈韫哥哥,你变坏了,你撒谎了。”
沈韫知道安夷指的是什么,他从椅子上起身,冷声问:“你为什么这样做?”
他根本不相信她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在她心目中始终都是那个温顺的小姑娘,他以为她只是偶尔有些超出常人的想法,可是她现在却在要她姐姐的命。